霍去病战神记
作者:面包小子 | 分类: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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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霍去病与霍光,兄弟情深与命运交错
对此而言,李峰之猝然离世,犹如利刃断折,使其等顿感失去前锋之锐。
而李和之溘然长逝,更如大厦失柱,令其等陷入群龙无首之困境。
半年有余,此境况仍未有丝毫改观,虽各成员仍具实力,并试图通过多种途径抒发不满,然终究只是喧嚣纷扰,未能掀起变革之风浪。
在此情境下,集团内部之动摇与分化自不可避免,众多心思敏锐之人已洞悉,如今对手之实力更为强大,此乃不可否认之事实。
人性使然,众人开始筹谋自己之进退取舍,倾向于依附实力更为强大之一方。
而令自家子弟结交霍光,则不失为一种体面且能向卫霍与太子集团示好之策略。
于是乎,霍光之朋友渐多,每日下班之后,亦有人邀请其共赴欢乐之场。
霍光亦不再纠结过往之恩怨,对前来亲近之人一律接纳。
如今之他,已不惧怕人情之冷暖,只是依然热衷于结交朋友。
于是,他又开始现身于各种世家公子聚集之场合,只是与李天装作未曾谋面而已。
霍光将自己于长安城之种种经历,皆通过书信详细告知远在朔方之兄长霍去病。
霍去病阅后亦常感慨不已。
对于弟弟于长安城之表现,他大体上感到放心,并觉得弟弟成长迅速,对此表示满意。
无论如何,这段历经人情冷暖之时光,对弟弟而言乃是一次极好之磨炼。
除结交世家子弟外,霍光甚至还与一位归降之匈奴小王结为知己。
他在信中向兄长述说,这位匈奴人名叫金日碑,与自己同龄,曾是休屠王之太子。
归降之后,他于宫中负责养马之事,将御马养得膘肥体壮。
他为人笃厚敬谨,人品令人敬佩,仪容亦不凡,甚至还得到了陛下之赏识。
霍光在乘舆司照管车驾时与其相识,并已将其视为知己。
霍去病亦记得这位休屠王之太子。
想当年河西受降之时,因休屠王先被浑邪王所诛杀,其部下又多有不肯投降之人。
故这位太子并未得到如浑邪王那般优厚之归降待遇,而是如战俘一般被发配去养马。
然而,他记得这位太子之名字明明是“日碑”,为何却多了个“金”字呢?
他向霍光询问此事,得到的回复是:“此乃陛下所赐之名。
因他是休屠王之太子,而你曾缴获休屠王之祭天金人,陛下前不久提及此事,便赐他姓金矣。此乃陛下之恩赐,亦是对其归降之认可。”
霍去病沉默了,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皇帝的牵挂让他感到温暖,但同时,他们之间的僵局又让他感到讽刺。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对弟弟说过的话,“自夏商周以来,天下再无君臣之分,只有君主和臣子。”
难道权力的斗争和控制,是君主和臣子之间不可避免的命运吗?
霍光在信中经常描述他与朋友们的欢乐时光,霍去病虽然在回信中提醒弟弟交友要慎重,但实际上他心中充满了羡慕。
霍光的十六七岁充满了自由和欢乐,而霍去病的这个年纪,却充满了军事训练和战争的残酷。
他从未有过与同龄人共饮、游玩的经历,一直是一个孤独的高手。
如今,他已错过了结交朋友的最佳时期,以他的身份地位,也难以再找到真正的朋友,只能继续品味孤独。
没有朋友,没有知己,对于一个情感丰富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巨大的遗憾。
这也正是他如此珍视自己的伴侣,她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知己。
霍光的信中经常提到朋友们的婚事,这让霍去病感到不适,因为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
如果不是被困在这里,他也应该在筹备自己的婚礼了。
为什么那些看似平凡的婚姻如此容易达成,而他真挚的情感却要经历波折?
他认为别人的婚姻平凡,虽然有些偏激,但也并非全无道理。
毕竟,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婚姻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他的心情复杂,看什么都不顺眼,总是想找茬。
比如霍光提到最近常与朋友们在某人家中饮酒至深夜,这本是平常事,但霍去病却立刻想到了这个人两个月前才结婚。
他不禁疑惑,新婚不久就如此频繁地邀请朋友饮酒,是不是太快就厌倦了对方?
或者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感情?如果是他,即使已经结婚多年,也会珍惜与伴侣共度的每一个夜晚。
他究竟能否实现这一目标呢?实际上难以预料,但目前他的确是真心实意地这么想。
如此无谓地对他人挑剔,唯一的好处便是让他在痛苦与惆怅中寻得一丝慰藉:“瞧瞧,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真爱为何物,我至少还算幸运……”
他是一位思维清晰的人,青少年时期虽也幻想过理想的爱情,但并未抱有过高的期待。
然而,当真爱真正降临,他除了感到幸运,更以他高远的志向,自然而然地发誓要做到最好。
正如他所说的:“待我们携手共度百年,世人便将知晓,何为真正的人间传奇!”
卫青曾言外甥因年轻而口出狂言,但他深知外甥的性格。
如此理智之人,唯有在这个年纪才可能有如此念头。
即便仍是他们两人,若晚十年相遇,心境必已大不相同。
纸短情长,一别经年。
如今的他,已深谙“焚心”之苦,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思念,一旦涌上心头,便只能任其肆虐,再无暇顾及其他。
他也早已领悟“销魂”之意,回想那些相见的时光,若能片刻重现,便是销魂蚀骨。
随着婚期的临近,他的心愈发紧绷,痛苦加剧。
然而,一旦错过,且拖延日久,他反而感到些许释然。
“单于仍在,待灭单于后再与陛下谈条件!此番我别无所求,只愿能娶我心之所爱。”
一个又一个仰望星空的夜晚悄然流逝,朔方边关的冬季已至,且格外漫长寒冷。
寒风如刀割面,滴水即成冰。
霍去病从未经历过如此严寒的冬天,有时他远行巡视,数日不归,衣袍下摆终日结冰。
未婚妻在信中总是担忧他衣甲单薄,叮嘱他保暖,告诉他“冬伤于寒,春必病温”。
然而,他常常敷衍应对,因心情不佳而无暇顾及。
在朔风呼啸的夜晚,他仍会仰望边关的夜空,那夜空依旧幽暗深邃,繁星点点。
此时的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已经二十三岁了!时光匆匆,如流水般逝去的青春年华,竟已过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