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红人
作者:居庸先生 | 分类:历史 | 字数:4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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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进宫
一行人押着杨三刀,离开时光明家,回到老杨头自己的家。众人将杨三刀死死绑在树上,商量好了明天的安排,便各自散去。
绑在树上的杨三刀左右挣扎,试图挣脱绳子的束缚。可众人将他绑得死死的,他挣扎一夜,也没能挣脱。当然了,这一夜,他也没有合眼,纯粹是苦熬过来的,到第二天早晨,他的眼圈都变黑了。
当他看到老杨头起来时,不是苦苦哀求老杨看在亲情的份上放他,而是怒目而视,变得极度仇恨:“老不死的,你竟然带人绑我,你给我等着。”
“呸!”老杨头朝他吐了一口吐沫,并不跟他解释,这样做是被逼无奈,是为了救他才这样,而是冷冷道:“你就等着瞧好吧,有你好果子吃。”
杨三刀怒不可扼,仇视的目光紧紧盯着老杨头,老杨走到哪里,他盯到哪里,恨不得将老杨生吞活剥。
老杨头也是愤慨不己:“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饶。这一次,必须让你知道盐是咸的,血是腥的。”
不久,郑辫、郑同先后过来,将杨三刀押上马车,老杨头也上了车,几人一起赶往县城。
一路平安无事,顺利来到县衙外面。
这次郑辫懂得打官司的流程了,先到诉讼师那里写了一份状词,然后敲响鸣冤鼓,将杨三刀再次押到县尊严立新面前。
严立新看到来告状的又是郑封和郑同,所告之人还是杨三刀,表情极度丰富,就让师爷许松巍问郑封和郑同,是否带有好处。
郑封郑同来时当然没带钱,便据实以告。
县尊严立新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告状时,还可以原谅你们是初次,不懂行情。一回生,两回熟,第二次告状,还不带好处而来,定然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县尊。他又收了杨三刀的好处,心里就产生了偏袒杨三刀的念头。
一转眼,他看到跪在一旁的老杨头,见多出一个人,心有疑问,就问老杨头有何冤情。
老杨头也没有隐瞒,将杨三刀是他儿子,抢走他的钱,还踹他一脚,差点将他踹死的事讲述一遍。末了声泪俱下道:“县尊大人,草民生下如此逆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将他押到这儿,还请县尊大众禀持律法,将逆子杨三刀按律处罚。”
“哦?”闻听此言,县尊严立新和师爷许松巍的表情亮了,亲爹状告儿子,意欲使儿子伏法,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杨三刀真的如此不堪,惹得天怒人怨吗?
虽然如此,严立新也没有放松要好处费的想法,又让师爷问他是否带有利事。
老杨头本有五两银子的,但被杨三刀抢走当作赌资,此时已是两手空空,哪有利事给他们行贿?
严立新见从这些草民身上刮不到好处,将坏主意打到了杨三刀身上。但他们呆在县衙之上,有些碍手碍脚,一摆手,让郑辫、郑同、老杨头三人回去等消息。
三人无奈,只好起身离开了县衙。
他们一走,师爷许松巍凑到杨三刀身边,问道:“上次,你给了十两好处费,我们放了你。这次,你有多少好处费?”
杨三刀看到了希望,眼睛一亮,微微提高了声音道:“有有有,我身上还有七两银子,我愿意全部拿出来,都送给县尊大人喝茶用。”
许松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杨三刀虽然坏得冒烟儿,但却比刚才那三个人机灵,比他们懂事啊。师爷下令,衙役解绑了杨三刀。
杨三刀当场从身上掏出七两碎银,双手捧着,送给了师爷。
好处拿到手,师爷笑成了一朵花,仰着脸,对杨三刀傲慢地说:“你这次是二进宫了。上次你们来时,我就告诉你们,要将事情完全解决,必须先捂住原告,没有告状的人,你才算安全。这次我还要警告你,回去以后,必须想办法让原告撤诉,只要他们不追究,你就是自由之身。不然,如果第三次再送过来,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连续两次将他押到县衙,杨三刀心里恨极了郑辫和郑同,根本不打算与二人和解,反而想着如何报复二人。听完师爷的话,他嘴上连连称是,称说回去以后,一定求得他们的原谅,让他们撤诉。
县尊严立新和师爷许松巍还有其他案情要办,不再留杨三刀,挥手让他走人。
于是,杨三刀比第一次来时还要顺利,监狱都没进,又原路返回。
杨三刀步行回来,速度比较慢。郑辫、郑同和老杨赶着马车,回家速度快,先一步到家。
他们刚到家不久,坐着正在说话,杨三刀也回来了。他气势汹汹闯入郑辫家的篱笆门,站在院里大声吼道:“郑辫,你给老子滚出来,今天老子要和你算总帐。”
郑同和老杨头也在郑辫家,听到外面的吼声,从声音知道是杨三刀在吼,几人相视一眼,满脸的惊诧,万分的不相信: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县尊放他回来的?
老杨头有过行贿师爷许松巍的经历,知道杨三刀这次这么快回来,一定是又花了钱行贿而致。可老杨不明白,杨三刀从哪里搞来的钱?他害怕杨三刀的钱来路不正,再次犯错误,赶忙站起来,来到院子里,质问杨三刀道:“你怎么回来了?”
杨三刀看到老杨头顿时火冒三丈,亲爹绑儿子送往县衙,半分亲情也没有,要这样的爹有何用?他大声吼道:“老不死的,滚一边去,现在没你的事儿。”
郑辫和郑同这时也来到了院子里,听到杨三刀大骂老杨头老不死的,二人也生了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畜生,你真是个畜生,连亲爹都敢骂,真是没有王法了!”
杨三刀面对郑辫和郑同,眼中直喷火道:“郑辫,郑同,你们二人给老子听好了,以前我是拐卖了你们两家的儿子,但你们也将老子绑到县衙,让县尊对我进行了惩罚。这事我们已经了结,双方互不相欠。你们第二次将我绑去,已属过份,这笔账,咱们今天必须算个清楚。”
郑辫和郑同互视一眼:“哟嗬,他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