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鬼差证
作者:离叶知秋 | 分类:悬疑 | 字数:139.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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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神不知鬼不觉
好不容易到了曾建木家门口,平珊小心的敲着大门,不一会大门就敞开一条缝,曾建木看见是这三个人,流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随即就快速让他们进屋。
平珊的姐姐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给了曾建木听,当曾建木听到曾叔决定留下时,脸上的表情很悲痛,平珊觉得如果不是有他们在,这位先生一定会大哭一场,就像她不见了哥哥那时是一样的。
曾建木最后收起了自己痛苦的情绪,说要去曾叔家跑一趟,取回东西。
三个女孩坐在曾建木家,没有电灯,就彼此手牵着手,没有话语,平珊自己也不知道要说点啥,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啥事情,后来才后知后觉,自家的鸡忘得一干二净了。
大约半个时辰,曾建木就回来了,他带回来了一本书,以及一些细软还有乐薇的几件衣服。
平珊看了一眼,书很破旧,里面有好多画,不过里面的笔记倒像记载得很详细,就像一件衣服一直在缝缝补补。
曾建木把书和黄皮卷放在一块,用一块黄皮纸包住,并做了封蜡处理,不过之前他把黄皮卷的内容临摹了一遍。
他告诉姐妹,她们还太小,这些东西暂且这样存放着,一定别让别人看见,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
不过既然曾叔把书给了她们,肯定有他的道理,没准这是个机缘。他还把曾叔家带出的细软给了平珊的姐姐,说以后她们会用到,世道会越来越乱。
姐姐看了平珊一眼,还是把东西收下,平珊受的苦已经很多了。姐妹把曾建木和乐薇送出村,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转身回家,只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再相见不。
当姐妹回家,傻妈已经在炕上睡着了,姐姐爬进炕边的地窖把书藏进去,之后随便准备点吃食,姐妹吃饱躺在炕上,不就平珊睡着了,她太小了,想不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姐姐一直睁着眼睛,她不想天明,天亮狗子就发现乐薇和那张皮都没有了,曾叔和曾婶还不知道会有啥后果,越想越心惊,之后慢慢也迷糊起来。
当她醒来,天已经大亮,她急忙起来穿上衣服,想去庙那看看,平珊也起来,问姐姐是不是去庙那,她也想去。
姐姐想了想微微点了下头,走的时候,姐姐把门给锁上了,她不希望她们不在这的时候,母亲又跑出去了。
当她们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每家都紧关大门,甚至有的家已经上锁,估计已经连夜走了,投奔别的亲戚也说不一定。
她们仍趴在昨天的位置,清晨的露水很重,姐妹的裤腿都湿透了,可是她们看到的景象让她们忘记湿透的裤子。
曾叔被绑在树上,那些狗子一直那欧打在他身上,曾婶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平珊已经小声的哭了起来,姐姐立马堵住她的嘴,小心领着平珊走回家,她知道二人是凶多吉少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们二人能逃过此劫。
后来,平珊听村里人说,狗子留下十个人留在庙里守着,其他人带着曾叔二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走的时候曾婶有点迷糊似的,也不知道遭到什么事情了,可能被狗子给侮辱了,只是大家都不明说。
住在庙里的那些兵时常睡觉,没有对村里造成伤亡,只是时常被抢,比起丢命,那已经很小的损失了。
……
随着于先生嘴里的故事展开,莫问川自动的脑补起来,并将自己代入进去。
……
xxxx年,村里来了一个队伍,大呼着百姓要当家做主的时候到了,只是傻妈已经看不到了,士兵对每一个老百姓都那么热情,亲切,之后一直驻扎在村外不远的地方,直到现在,莫问川仍然清晨听到他们锻炼的口号。
不过三年前莫问川的姨婆就嫁人了,带着她的妹妹平珊,她不放心这个妹妹,好在夫家不介意这个妹妹。
也就是这一年,有人给平珊说了一门亲事,对方祖上海沪,男方的姐姐是海沪的大医生。
平珊答应了,嫁给了莫问川的爷爷,一个勤劳善良的男人,对莫问川的奶奶无微不至,度过了许许多多的困难的岁月,爷爷奶奶仍住在那个渔村,姨婆家稍微远。
奶奶第一胎是个男孩,生下就没有气息了,爷爷亲手把他埋在山头。
之后两个都是女孩,直到第三个才是个男孩,也就是莫问川的父亲,一家人虽然困难,但一直平平安安的,爷爷送三个孩子还去上学读书。
直到莫问川的父亲16岁那年,家里养的猪买的三百块钱被偷走了,爷爷奶奶供不起孩子了,三个孩子被迫下了学。
姑姑在家帮忙,爸爸上船打渔,可不出半年,船上出了事故,父亲脚被砸了,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能把脚给截肢了。
奶奶在病床差点哭瞎了双眼,她怕呀,怕自己的儿子这样讨不上老婆。
不过据莫问川父亲事后回忆,他当时没哭,也没有害怕,反正已经这样了,最后父亲是因公受伤,被安排在渔业公司的商店。
两年之后,父亲看上了一个哑巴,和她谈了一年的恋爱,可是女方父母嫌弃爸的腿,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爷爷奶奶在当地很有口碑,爷爷医术颇有造诣,算是中医,自学成才,爷爷的姐姐也就是莫问川的姑婆,经常从海沪给他捎来医书,他们托人给爸做媒,邻村一个穷苦人家,女方家六个孩子她是老小,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xxxx年正月26,二人结为连理,第二年的正月26,莫问川出生了,因为刚好是一年,家里特别惊喜。
莫问川出生的那时候,父亲工作的商店已经在风雨飘摇中了,效益非常不好,为了贴补家用,母亲也在鱼粉厂工作,两个人离家都远,晚上都住宿舍了,所以莫问川自小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童年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是好在吃得饱穿得暖,加上老人的疼爱,养成莫问川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性子。
小的时候莫问川就成了村里的孩子头,带着儿时的这些小伙伴下海抓鱼,上山捉兔,进草捕蛇。
有时候玩得伤痕累累,回去也不跟奶奶说,没准会挨顿揍,更是伤上加伤,不过儿时的这些经历,倒是把莫问川的体格给锻炼好了。
关于念书倒是没难倒莫问川,虽然不用功,但好在聪明,所以家人不担心莫问川的成绩。
记忆中姨婆对莫问川很好,但那时自己太小,姨婆的长相已不甚清晰,唯一的印象是莫问川十岁的时候,姨婆来奶奶家探亲,那时她已经66岁了,姨婆和奶奶睡在莫问川的两边。
她们说了很久的话,谈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两个人不知道莫问川因为害羞在装睡。
她们还回忆起泰帝观的事情,姨婆说把那件东西也带过来了,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莫问川那时听到这心酸的不行,但也好奇姨婆把什么东西带过来,而且泰帝观的事情莫问川却记得,并把它记在了心里,想着改天好好问问奶奶。
听到奶奶敢去追狗子的时候,莫问川心里就特别佩服她,如果莫问川在,莫问川肯定也敢。
姨婆说把东西传给莫问川也是极好的,这个孩子长得有点像她们那个失踪的哥哥,算算年纪,估计也早已经去世了。
莫问川不知道奶奶疼他会不会也有这个原因,像她哥哥。
最后莫问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坚持不住了,这也是莫问川最后一次看见他的姨婆。
之后莫问川一直旁敲侧击奶奶,问她家里有没有传家之宝,传给莫问川之类的,但奶奶总说没有,莫问川也就没好意思问泰帝观的事情。
那时的伙伴就属齐高谊和薛雪峰,和莫问川关系最铁,莫问川他们三个那时还自称桥屯三虎。
齐高谊是莫问川他们中最大的,一岁左右的时候,家人把他一个人留炕头,窗户外面就是家里的猪圈,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窗户翻出去,掉进猪圈,被猪咬在了嘴巴的那部分,事后家里人后悔不已。
大家瞎想估计是娃娃嘴巴里有奶香气,猪就把他那咬了一口,虽然长大后牙齿还是能包住,可是脸的下半部分简直是最惨的车祸现场,也不能够形容,纵横交错着。
因为这件事,他有了个绰号叫“大猪仔”,不过没人敢当面叫他,被他打怕了,谁让他长得壮实呢,只能在背后谈论着,莫问川那时还说月球的表面,大概也就是他脸那样的了,所以莫问川叫他小表。
不过莫问川就喜欢他,他性子极好,只要你真心对他,他就把心掏给你。
薛雪峰家是村里最先富裕的,家里面喂了很多鸡,他爹卖鸡蛋都能赚不少的钱,小时候莫问川他们还经常去他家讨吃的。
他爹常年跟鸡打交道,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鸡屎味,而莫问川他们可怜的薛雪峰小朋友,则被送上了“鸡翔子”的雅号。
薛雪峰脾气好,你当面叫他雅号,他也不恼,还总是笑眯眯,不过最后都会被小表给收拾了,所以大家也不敢嚣张。
薛雪峰长的很秀气,是单眼皮的男生,跟棒子国人有些像,按现在说法是有当伪娘的潜质,莫问川老叫他翔子,希望以后他也硬起来。
那时薛雪峰家不知道哪来的一瓶罐头,还是梨肉罐头,把莫问川他们三个馋的够呛,可是薛叔谁也不给吃,莫问川和小表就怂恿他偷出来。
可是翔子的胆子不行,莫问川他们就瞅着大人不在家,拿着起子就奔翔子家,把铁盖子钻一个窟窿,把里面的水都给倒出来,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给喝完了,把罐头放回原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