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韦都听见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说：“小兄弟，你先买，然后咱们再说，咱们俩之间的事。“

林风立即从军挎中掏出五匝大团结，递给老人，又给他五块。

老人和马韦都不知他这是何意，都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

“老人家，这五元是买你的这付担子的，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马韦都伸出一个大拇指：“小兄弟局气。”

老头连忙往回推，边推边说：“小爷们，你局气，但这钱老家伙可不敢要，否则会让四九城的老少爷们戳脊梁骨的！你说是不是那位爷们。“

马韦都一听老人反问他，当即站在四九城人这一边，说：“对，咱四九城的爷们就是这么讲究，决不占半点便宜。我说的对不对？老爷们！”

“对！对极了，咱四九城的人，唾口唾沫砸个坑，穷死不能让人戳死。好子，就这么着吧？我得去存钱，别让那些青皮盯上。”

说完转身就走。

林风在身后大喊：“爷们，你家还有这些好玩应没有，有的话，您说个价，爷们决不还价！”

老人听见林风的喊话，停了一下。

林风看见老人的动作，知道有戏，立即一拉马韦都。

马韦都也是心灵七窍之人，与林风挑着担子立即跟了上去。

老人要把钱存入银行，林风挑着担子赶上来，一拉老头说：“爷们，我和这位一起给您送到家，您也甭存了，拿家去直接用不就行了么？“

老人一想也对，忙说：“那老家伙先谢谢你二位啦！咱们走着！”

说完头前代路往南罗鼓巷走去。

马韦都对林风伸出大拇指，你牛。

二人在后紧跟老人不敢落后，防止出现意外。

不一会来到老人住的大杂院，老人前脚刚进，马韦都刚要进，被林风一把拉住，从兜里掏出五元钱，递给他，一指不远处的供销社。

马韦都一拍额头，咋把不空手这件事给忘了。

这也是老四九城的规矩，初次登门不能空手，多少带着点小礼物，这样不招人烦。

林风停担站在门口，马韦都接过钱，一蹓小跑着走进供销社。

不一会提着四样礼的出来。

一包炉果一袋糖一瓶酒一条烟，基本上满足所有家中人的要求。

来到林风面前还给他三毛八分钱，林风接过来放入包中。

马韦都拎着礼物在前，林风挑着担子在后边跟着，一起走进大杂院。

二人刚进大杂院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小年轻，看见林风挑着的担子后，扭身跑进一户人家，立即把门关上，大声说：“买卖离手，盖不退货，你们也太不讲规矩了，咋还找上门来了，往后让爷们在这一片儿咋混呀！“

还没等马韦都说话呢，就听见啪的一声，紧跟着唉哟一声，然后小年轻说：“爷爷你打我干嘛，我下哪错了！你又打我。”

“是呀！爸，小龙都二十好几的人了，眼看着就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能说打就打。”

“开门，外面那人不是来退货的，是来买货的！”

“噢！买货的，爷爷，看你也不早说，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说完，门吱扭一声开了，那个小年轻被老人推到一边，走了出来，把二人让到屋里。

马韦都把四样礼物放在屋内的圆桌上。

看见他的礼物，老人点点头，知道二人没忘规矩，否则今天他们啥也买不到了。

小年轻与中年人见有礼物，也很高兴，张罗着又是沏茶又是点烟。

林风把担子放在门里的一边，把扁担立放。过来与马韦都并排坐下。

老人见二人守规矩，说：“我家中还有两个宫里流出来的东西，一对梅瓶和两个十二花神杯，都是清三代的东西。老家伙也不讲价，每对一万元，两万拿走，别讲价，否则走人。”

林风无所谓，正愁咋花钱呢！

扭头看问马韦都，这老马今天是出门不利，被人家处处用钱砸，而且对方还是行家，让他捡漏的心思破灭。

看见林风瞄自己，知道这是他在问自己要不要，不要的话他要！

马韦都摇了摇头。

林风对着老头说：“老爷们儿，您把东西请出来，让这位爷掌一下眼，如果正品我收了。”

老人听见林风的话，多么希望他说的是假话，又或者没有钱呀！

无奈话已出口，只得咬着后槽牙去兑现诺言。

不一会老人拿出两个木匣，打开推到二人面前。

马韦都最是心极，查看完梅瓶又查看花神杯，都是正品无疑，心痒的，无奈没钱。

无可奈何的盖上盖儿，推到林风面前，咬着牙说：“真的正品，清三代，乾隆款。让你了！”

村风也没看，从军挎中往外掏钱，一匝一匝往上摞，一共二十匝。

年轻人父子看见钱呵呵地笑着。这就成了二万元户了，上哪说理去！

还没等老人点头，立即开始点钱。

老人扭头朝二人摆摆手，开始往外撵人了。

林风把两个木匣往挑筐中一放，挑走担子就走，到门口说：“老爷子，您是行家，您可以自己去收这些好东西，再按市价卖给我，或者邦我联系，你提分子，我出高价！”

“滚，免得我后悔！”

马韦都与林风二人连忙往外跑。

二人跑了一段路后，马韦都，气喘吁吁的说：“不行了，兄弟，慢点吧！跑不动了。兄弟你是干啥的，为嘛体力这么好？”

“我叫林风，职业瓦匠，业余对缝副研究员！大哥，你呢？”

“我吗，叫马韦都，主职编辑，副业研究古玩，将来最大的愿望是开一家私人博物馆！”

说完象想起什么一样，反问：“兄弟，不对呀？你说你是瓦匠，你哪来这么多钱？”

“马哥，你听话是听三不听两，我还是业余对缝副研究员呢！”

“对缝，对啥缝，你不会倒卖古玩给老外吧，那我可大义灭亲，报官抓你。”

“我的马哥唉，我连啥是古董都不知道，上哪倒卖，我是对烟缝的，挣了点钱，想在四九城买户房子，再治办点古董，装点一下门面，不能让人说我是土豪爆发户不是！”

“噢！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