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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嘉靖

作者:花萝666 | 分类: | 字数:46.2万

第191章 上书立储

书名:轻舞嘉靖 作者:花萝666 字数:2587 更新时间:2024-11-08 02:34:36

绿竹既知载基被软禁在了大光明殿,便知他处境不妙,她既已与载基绑在了一条船上,就想着能做点什么,不为他也为了自己,好歹要见上一面,亲眼确认下载基的境况。

大光明殿,正殿的蒲团中央,载基盘膝而坐,庆寿绕到三清座前换上三支燃着的香,这时庆喜走了进来,躬身对载基道:“大皇子妃在殿外求见,大皇子可要见她?”

载基缓缓睁开眼,这门婚事实在窝心,他并不想见绿竹,可转念一想,又道:“叫她进来。”

绿萝一身低等宫女的服饰,载基见了眉头就一皱,怎么说她现在名分已定,竟然还这样糟践她,这不是打他的脸吗,载基暗恨在心里,面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绿萝到他近前,规矩的行了叩拜大礼,载基敛起情绪,从蒲团上站起,亲自扶了绿竹起来,握着她的手,责怪道:“怎么还自称奴婢,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他缓缓将绿竹揽进了怀里,手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眼里十分宠溺的神情,道:“进宫多久了,还习惯吗,怎么现在才来见我。”绿竹浑身一颤,逡巡了一下殿内的小太监,恍然明白了什么,便配合的一头砸进了载基怀里,娇羞的道:“妾身时时惦念殿下,您再不接我入宫,我也要想法来看您。”载基一笑,对绿竹的表现很满意,他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绿竹身上游走,惹得绿竹鼻息渐渐急促起来。

庆寿庆喜对视一眼,均想不到载基如此急色,他俩站在一旁,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载基注意场合,这可是在大殿上,真人眼皮子底下,况且还有他们这些下人在呢,载基可能是久不近女色,竟是继续旁若无人的对绿竹上下其手,眼看绿竹身子已经软的挂在他身上,就要滑落下来,载基在她脖颈处轻咬一口,绿萝嘤咛一声,载基再忍不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内室走去,庆寿庆喜忙上前阻拦,道:“大皇子,您奉旨在此清修,如此……只怕不妥。”

载基瞪他们一眼,道:“修身又非是禁欲,便是父皇在这里……”庆寿庆喜心下一凛,皇上在大光明殿可没少宠幸嫔妃,若拦着载基,却也是说不通,可公主吩咐了要盯紧他与外面的人接触,他俩还在犹豫,载基更加不耐烦了,道:“我宠幸自己的妃子有何不妥吗?”他说着撞开拦路的两人,进了内室,将绿竹扔在床上,急火火的脱了自己的衣衫,又去撕绿竹的衣服,庆寿庆喜扒在门外,探头看着屋内,见两人的衣衫一件件落地,载基已在绿竹身上施为起来,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同时响起,庆寿庆喜这时再去阻拦也不合适了,便默默守在了门外,他们只听到浓重的喘息声,却不知载基正附在绿竹耳边,对她悄声道:“你去永巷找小全子,告诉他……”

朝堂平静了多日,这天,突然被一封奏疏溅起了涟漪,源于行人司司正薛侃的一封上疏,他奏请皇帝稽旧典,定皇储。行人司是皇帝的秘书机构,除了提醒皇帝日程安排,其他活动一体是奉旨差遣,干些传旨、册封、赏赐、贩济等杂七杂八的差事,行人司几十号人皆是进士出身,薛侃因在地方治理河道有功,被调进京补了行人司行人,后一步步升到了司正。

立储一向是敏感话题,不过由薛侃这么个七品官提出来,一时倒并未掀起风浪,皇帝很清楚这些文官,他们大多一肚子曲折回肠,可朝中也有些愣头青,自认为了天下苍生,时不时就上书劝谏一番,看多了,皇帝的态度也十分明确,不搭理。所以这封奏折就被他随手丢在了一边,不想很快又有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三皇子近来颇受朝臣赞誉,立储的呼声似乎直指向他,皇帝一向多疑,不由就想这事与载垕可有关系,可是他蓄谋?若立太子,薛侃这拥立之功便跑不了,难道是刻意为之。

严嵩此时嗅到了敏感气息,他深知皇帝正当壮年,这时谈立储便是大忌,于是严嵩也上书,意思就是说,皇帝年富力强,以后还不定有多少儿子呢,这时谈立储为时尚早,同时他暗戳戳的扎针,指薛侃一个小吏,难道没事撑的操心皇帝儿子们的事吗?偏这时又有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指薛侃与夏言有交情,常以夏言的学生自居。

到此,皇帝不得不再往深了想,他早看透了这帮大臣,这帮人每天斗来斗去,哪件事背后都有他们做的文章,薛侃若是夏言指使,他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与哪个皇子有勾结,是载垕吗?同时他也琢磨是不是有人成心将祸水引到夏言身上,而与夏言对立的不就是严嵩那帮人吗,他叫来陆炳,命他查薛侃,同时他心里也开始忐忑,这事可与媖儿有关?媖儿讨厌严嵩,凡事自然倾向夏言,载垕与媖儿的关系摆在那,她就不想载垕坐上储君之位?

从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打交道的都是些五六十岁往上的老头,这些老家伙早就成了精,稍一不慎就入了他们的圈套,他没有一天不是绷紧了神经,这才避免了被大臣控制的局面,他用三年驱逐了杨廷和,借大礼议清洗掉异己,对朝臣的操纵也越发得心应手,可他仍不敢放松,他深知权力必须握在自己手中,他防大臣,更防几个儿子,几个皇子渐渐大了,在朝中开始有呼声,这种情况下,他更不会立太子,甚至不到他闭眼前,储位空缺对他才是最有利的,他可以打压所有动歪脑筋的大臣,可图谋的若是媖儿呢,媖儿屡屡站在夏言一边,夏言这便要投桃报李了吗,这事他该当如何?

皇帝装着心事,坐在书案前看奏章都集中不起精神,半晌他干脆丢了朱笔,闭目靠在椅背上,好半天,他又睁开眼,先等等吧,等陆炳查了薛侃再说。陆炳办事效率极高,把薛侃抓进诏狱,不出五日便来向皇帝复命,结论是薛侃并未与夏言勾结,立储一说纯属个人义气,只他认为当立便提了出来,皇帝心下一松,大臣之间没勾结,更不会受媖儿指使,他有些自责,他怎能对媖儿无端起疑。

中午,媖儿像往常一样过来吃午饭,皇帝笑吟吟的给他夹菜,媖儿吃饱了,看着他道:“这几日朝中有事吧,看你心事重重的,这会可是解决了?”媖儿发现皇帝今天明显比前两日放松,便有此一问。

皇帝点头道:“嗯,不是什么大事。”他沉吟了下,还是试探着问媖儿道:“皇子们都大了,有人上书立储,你怎么看?”

媖儿想也没想的道:“若让我选,自然立载垕,载垕是我弟弟,我能不向着他吗。”她说的理直气壮,毫不避讳的看过来,眼神清澈坦坦荡荡,皇帝看着她,嘴角的笑纹慢慢漾开,摇头叹道:“你呀!”神情十分宠溺,他彻底放下心来,同时也自责,他怎么能怀疑媖儿,媖儿的性子他一清二楚,她绝不会在背后做小动作,她想要什么自会明明白白说出来,是他自己在阴谋诡计中变得猜忌不定,媖儿却还是那么纯粹,皇帝懊悔自己对她的不信任,只想好好补偿媖儿,可她在意什么呢,那些锦上添花的东西她又何曾在意,皇帝想来日方长吧,他会爱她护她,总之在自己的羽翼下,他可以给她最好的,至少这世上无人能超越他给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