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女人泪
作者:孤冰寒 | 分类:都市 | 字数: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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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昙花一现 横祸飞来
第五章 昙花一现 横祸飞来
八撇胡子的商人名字叫古树一郎是东瀛人,贵族出身,家业庞大,在中国和美国都有生意。他是家中老大一妻三妾,妻子是东瀛人,温柔贤惠在东瀛镇守,美国的洋妾美丽动人风骚万种常驻美国。中国一妾足智多谋,心毒手辣是上海滩有名的大亨杜先仁杜老板的女儿杜美娟。再就是他刚刚娶回来的楚楚动人,貌若天仙的冰美人十六岁的金世缘。
金世缘随古树一郎来到上海,古树一郎先把她安置在自己的一套秘密宅院,然后找来一个婆子与金世缘作伴,也许是来看着金世缘的。
没呆多久古树一郎嘱咐金世缘几句就匆匆离开,这倒是金世缘想要的清静。现在她不用风餐露宿,不担心饥不裹腹,再也不怕蚊子咬她。
这个宅院在一个很深的弄子里,院子不是很大,环境优雅,靠院墙的右边有一颗浓郁的悟桐树,左边有一个小凉棚下面放着一张圆形的小石桌,周围有四个圆石凳子。院子中间青石板的小路一直通向大门。说是两层小楼不如说是房顶上有一个小阁楼。
一进大厅正对着是一幅字画,字画下面是一张木制的大桌子上面摆放着茶具一类的东西,桌子两旁分别是宽大的椅子。左右分别有书房、厨房、卧室、储存间,右手边是楼梯,顺着楼梯上去共有两个房间,一间卧室,另一间的门紧锁着,窗帘是暗红色的严严实实把屋里的一切遮盖住。金世缘选择住在阁楼上。
“夫人,您不能住在这里,您的卧室在楼下。”一直跟在金世缘旁边陪她转的婆子开了口,声音似柔和又有严厉。金世缘抬眼望着她,见她目光平淡,但是金世缘分明看到内藏的杀机。不由得心中一寒。“到底谁是主人?明明叫我夫人,可为何我要听她的指挥”金世缘心里嘀咕着。
“请不要叫我夫人,叫我金世缘吧,在家奶奶叫我缘儿。”金世缘不冷不热说着,说到最后那句她眼中生出无限的眷恋,让人看了不忍。
“我姓康。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她两手重叠放在胃部,略微躬身俯首。
“康妈妈,日后也要请您多多关照。”金世缘学着她的样子。
这个古树一郎还真讲信誉,按照和约第三条,金世缘如愿以偿的上了学。接送有康妈妈照料,古树一郎偶尔来这边小住。日子过得也算平安。
金世缘在班上比别的学生大三四岁,她学习刻苦不懂就问,把落下的课程很快补齐,渐渐超越了所有的人接连跳级,半年拿下初中课程,在高中她几乎和他们班的同学同龄。一年后她已经读高三,这时金世缘已经十七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白里透着粉,十分惹人。有一天她在上课,就觉得小肚子疼的厉害。她以为吃了什么东西要坏肚子,忙跑去茅厕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人,她不知所措的蹲在那里久久起不来。
下课了,她的语文老师来到茅厕,见她还蹲在那里:“金世缘,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
“老师。我来月经了。”她不好意思地望着老师。
“第一次吧。别怕,你等着。”老师转身急匆匆出去,功夫不大又转回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打卫生纸递给金世缘。
上海的春天就要到了,但现在天空依然灰蒙蒙,风粗鲁地吹着,空气还很烦躁,植物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冷色的冬装,大地还在沉睡。还有四个多月金世缘就要高中毕业了,没人要求她什么,这段时间是她有史以来最快活的。她当时离开海南时下的赌注是九死一生。没想到老天爷真的把自己送上了天堂。
一天早上金世缘懒懒的扒在床上不想起来,一想到还要去上课,咬着牙起床,梳洗完毕,来到堂屋,饭菜已经摆好。平时爱吃的东西不知今日怎么会跟她作对,闻着味都恶心,于是她呕吐起来。
“世缘,你哪里不舒服?”康妈妈马上过来扶住她,关切的问道。这一年多来康妈妈和金世缘相处得很好,世缘心地善良纯洁,宽容识大体,性格随和但她的内心隐藏着什么,偶尔眼睛里会流露出一丝悲哀与恐惧。
“我没事的,康妈妈,就是有点懒懒的,饿还吃不进去。”金世缘漱漱口,喝了一碗白糖水,准备上学去。
“今天你不要上学了。到医院看看。”
“没事的啦。我哪有那么娇气。”
金世缘照常上学。学校的午餐也让她作呕。
放学回来,金世缘发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桌旁喝茶,古树一郎也在。
“世缘,来,见过张先生。”
“您好。”金世缘退到一郎身边,康妈妈早已经把世缘的书包放回原处,转回来伫立一边听令。
古树一郎一努嘴,康妈妈马上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桌子的另一边,扶着金世缘坐下。
古树一郎温和地看着金世缘声音不大地开口:“把手伸出来,让医生看看。”
金世缘伸出右手放在医生早已经准备好的小枕上,静静地望着他。他的手指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按在金世缘的手腕上,闭着眼睛。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微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恭喜恭喜,古树一郎先生,夫人有喜了。”
自从知道金世缘身怀有孕,古树一郎在这宅院里身影多了起来。医生告诉他大有可能是男孩,他这是老来得子。整日满脸堆笑。他对金世缘是百求百应就是不答应她继续上学,其实金世缘除了上学别无他求。在金世缘软磨硬泡下,古树一郎答应给她请一个老师专门教他喜欢的东西。金世缘喜欢上了经济管理学。
春天来了,窗外淅淅沥淅沥的下着小雨、风轻轻柔柔的吹着,让人沉醉。窗外片片飞落洁白的梨花,丝丝飘荡轻柔的柳条,金世缘打开窗子深深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仿佛有一股香气,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只是香,一种清新的气息。
“康妈妈,我想出去走走。”金世缘没有回头依然望着窗外,这一年多来她的路线只有宅院学校,学校宅院。她现在忽然不上学了,心里感到很空落,又知道自己怀孕了更是不能适从。
“你有身孕。先生叮嘱要把夫人照顾好。我怕担责任。”
雨一直下着,空气是那样清新,金世缘好想站在雨中呆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就行。也许是她的心火太大,要用这细雨灭灭火吧。
在金世缘怀孕第六个月的时候忽然有一天院里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康妈妈刚打开门,一个身着华贵,珠光宝气的女人闯进来,这女人三十多岁,后边还跟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帅哥。她一把推开康妈妈“哎呦,小夫人怀了龙种怎么能住这样地方?阿奇,还不把小夫人接到家里去。”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只管登着康妈妈。
“夫人,这不行,先生没有发话。”康妈妈直视着她没有怯意。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吗?”那夫人的话并不高,却充满寒意,冷的怕人。
帅哥已经进屋里把金世缘架出来。
“放开她。”康妈妈声音如雷,目光似箭几步冲到金世缘身边,把金世缘护到身后。
“你敢!”夫人手指着康妈妈。
“夫人对不起。我只听先生的。”康妈妈双臂飞起护住金世缘,寸步不让。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参合,否则对你不利。”夫人发出红牌警告。
帅哥过来要抢人。
“别逼我。”康妈妈拉开要打斗的架势。
只见夫人一摆头,帅哥就和康妈妈打起来。
夫人一把扯过金世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一粒糖豆塞进金世缘的嘴里,冰凉的那种甜。
金世缘正在愣神夫人捶了她胸口一下,糖豆掉进肚里。
夫人做一个要拉金世缘走的样子,康妈妈赶过来从她手中夺过金世缘。怒目冷视着夫人。
夫人泄气的样子:“算了算了。阿奇,我们走。好赖不知,不识敬的东西。”她摔下这些话转身出了院门。
金世缘不解的望着康妈妈,康妈妈把金世缘全身上下仔细的看了一遍:“世缘,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那人是一郎的夫人吗?她原来不知道我的存在。”金世缘满眼疑惑。
“她是先生的三太太,东京的是大太太。”
“二太太在哪里?”
“在美国。走进屋里说。”
她们在屋里坐定后,康妈妈又关切的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挺好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她那里?”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歇着,我做饭去。”说完起身走了。留下金世缘千万个谜团解不开。“夫人给我一颗糖豆吃,为什么用那样的方法?为什么就给一颗。康妈妈不让我去她那里,是怕一郎回来找不到我着急?康妈妈会武术?还有,楼上那个房间总是神秘的锁着,里面是什么?一郎对我百般温柔和疼爱,可我为什么觉得好冷好害怕?自己身处这么好的环境,为什么没有在野外露宿踏实?”她心里乱成一团麻。
“世缘,把这碗莲子银耳粥先吃了吧。”康妈妈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金世缘感恩的望着康妈妈,金世缘没有亲人,谁对她好她就认定谁是她的亲人。她接过婉,吃了一口银耳。抬头望着康妈妈缓缓的说:“康妈妈,您知道我没有什么亲人,您对我那么好,您在我心里早就是我的妈妈了。”
“快吃吧,一会凉了。”
虽然康妈妈很少言语,几乎又看不到笑脸。但是金世缘在她身边总能感到安全。
半个月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一天,金世缘正在小凉亭下的石桌旁听老师给她讲经济管理学中的一些实例,她正听得起劲。忽然手脚抽起筋来,接着全身抽动,抱着肚子缩成一团。
“康妈。康妈。快点来呀。”老师吓得大叫,康妈妈闻讯从屋里跑出来,见状大吃一惊。
“快,马上联系先生。”康妈妈跪下一条腿把金世缘扶到怀里,用劲掰她的手脚,金世缘的嘴都抽歪了,眼睛也斜了,脸色越来越青。老师跑进屋里打电话给古树一郎,很快一轿车停在门口,古树一郎抱起金世缘上了车里。
到医院时,金世缘几乎停止了呼吸。
经医生全力抢救,金世缘的命保住了,六个多月大的一个男婴没了。金世缘吃的那颗糖豆是一个有潜伏期的毒药,专门在不知不觉中麻癖人的神经,毒性作用在一个月以后,必死无疑。
医生办公室里,医生盯着古树一郎:“你夫人中毒了,这本应该要她的命,是她肚里的孩子救了她。胎儿没有承受能力,毒性提前发作,一部分毒被胎儿带走。”
古树一郎直愣愣的盯着医生,他想起半个月前康妈妈向他汇报三夫人来过,而且还动过手,没听说有什么异常。难道是……
古树一郎来到金世缘的床边,见她紧闭着眼睛,嘴唇发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最让他痛心的是儿子,儿子没了。一定是她!这次决不能饶她。
古树一郎不动声色静静的在医院陪着金世缘,半个月后出院,一切照常。这期间他得知金世缘被强迫吃了一粒糖丸。他更加坚信是三夫人所为。古树一郎只有一个儿子是大夫人生的,有点痴傻,一直留在大夫人身边。当他得知金世缘为他怀了儿子,他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现在他的世界没了,而金世缘有可能再也不能生育。想到此他恨由心生。
这天晚上,他打开一直紧锁的房门,把自己关在里面很久。
古树一郎走下楼来和康妈妈说了一些什么,来到金世缘的卧室,见她坐在床上,就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伸手摸一下她的脸温和地说道:“我要出一趟远门,一时半刻回不来。这里有一些钱,你把它收好,康妈妈人很好,可靠。有事她会帮你。”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沓钱,足够她买一车厢馒头了。
金世缘默默地接过钱放到柜子里,自从她来到这里,她还没花过一分钱。
古树一郎走后不久,大概十几天以后吧,报纸上刊登了一条轮船沉船的消息。并附有杜老板的千金古树一郎先生的夫人杜美娟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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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过去了,有消息传来古树一郎被暗杀。
如果古树一郎被暗杀那么金世缘住在这里也就危险了。
金世缘害怕的要命,每天过的提心吊胆,她担心的这一天终于来了。这天吃完晚饭,康妈妈很严肃的看着金世缘眼睛里充满杀气:“世缘,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以后你要多加小心,最好不要住在这里,我给你另租了一所房子,你今晚把该带的东西收拾好,明天会来车接你。什么都不要问。”
第二天真的有一辆车停在门口,金世缘把能带的大包小包都放到车上。车子来到住宅区,在一座楼前停下。司机帮她把东西拿到楼上的一个房间,交给她一把门钥匙:“一会儿房东会过来。我有事先走了。”
金世缘仿佛一下子从天堂掉进地狱。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光明。再没人疼她爱她关心她。她又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这世界怎么说变就变啊。
等金世缘回过味来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一个火炉,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她要是不拿被褥,恐怕今晚就要干睡板床了。
金世缘正在想着就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不一会儿进来一位中年妇女,她就是房东,说着一口上海话。
“这房子,你姐给你付了一年的房租,水电费我会一个月来收一次,用煤你自己买。有什么别的需要找我,我在一楼三号。”
望着房东离去的背影,金世缘知道从今往后就要靠自己了。她要马上熟悉地形,找一份工作。好在古树一郎给她办了户口。
那个年代的上海,经济萧条,找一份工作很难。快满十八岁的金世缘连一张毕业证都没有。街委会可怜她是孤儿为她安排一份清理茅厕的工作,金世缘一干就是四年。这四年中,她有空就到图书室看书。自学完高中全部课程又自学一部分大学课程。
二十二岁的金世缘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复旦大学。
金世缘一边打工,一边上学。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化,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