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深山后成了高冷王爷的小祖宗
作者:十肆 | 分类: | 字数:6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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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救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到底!
阮书仪眼疾手快地把刚才还剩下的一点洗脸水浇在流血的伤口上。于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谢镇州,头一次亲眼见证了奇迹。
只见原本还在顺着剑伤快速往外渗血的伤口,血液瞬间凝固。
阮书仪也紧张地看着,生怕灵水效果太强,会让伤口当场愈合,那这男人还不把她当妖怪?
好在灵水是被稀释过的,效果也减弱了许多,只是快速凝固住了血液。
阮书仪又快速把刚刚捣好的草药敷到伤口处,直接把男人的衣角扯了一块下来给他包扎好,还系了个蝴蝶结。
完事后无视男人震惊的眼眸,拍拍手志得意满地开口:“怎么样?我祖传的灵药很厉害吧?我刚刚就是这么给你止血的。不然你就要流血而亡了。”
谢镇州确实长了见识,他震惊地咽了咽口水,有些艰涩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听那女人继续开口:“我这秘方可值钱了,你懂我意思吧?”说完还朝他眨眨眼,双重暗示对方。
忽而吹过一阵晚风,把石板上烤肉的香气尽数吹进了谢镇州鼻间,他看着她狡黠的眸子,忽而勾唇一笑:“好哇,只要你这段时间愿意负责我的伤势,你要多少报酬我都给你!”
阮书仪不吃任何人画的饼:“不行,你得说个具体的数,而且我还有事要办,不能跟你耗着,而且你那伤,敷了我的灵药,很快就能好。”
谢镇州忐忑地举起手,试探开口:“五……”
阮书仪果断:“五千两成交!”
谢镇州快速合上本来想说五万两的嘴巴,又偷偷把怀里的银票撕碎丢入火堆里,嘴里卖惨:“可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办法给你报酬,只能等我的小厮来。我可以跟着你走。”
阮书仪一想也是,这男人现在浑身脏兮兮的还带伤,哪儿来的钱给她。
“可你跟着我走,你的小厮怎么找到你?”
“没关系,他们自有办法。”
阮书仪不情愿了,她可是有大事要办的,再说这男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她怎么可能放心让他跟着?
于是她表面答应,心里暗暗打算趁夜偷偷溜走。好在那只是她的洗脸水,要是灵水直接给他用了,估计得呕死。
谢镇州见她答应,脸上肉眼可见高兴起来,然后盯着她石板上滋滋冒油的烤肉,一脸期待。
阮书仪很上道,选了两块烤好的肉递给他,主要是这么多肉她也吃不完,旺财和汤圆已经在森林里吃饱了。
谢镇州在外行军打仗多年吃过无数次野外的烤肉,但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丰富有层次的味道。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伤是在腹部,需不需要忌食。拿起阮书仪剩下的烤肉,一块接一块往嘴里塞。
阮书仪震惊:“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伤口不疼了吗?”
谢镇州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含糊不清地回答她:“三天没吃饭了,伤口不疼,主要是太香了……”
阮书仪:……
一直到把石板上剩余的烤肉全都吃完了,谢镇州才一脸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感觉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他试探着站起来动了动,确实没那么疼了,看来这小丫头的药水还真挺有用。
小溪就在不远处,阮书仪已经走过去洗脸洗手了。谢镇州摸摸脸,被贼人追杀那么多天,又流了那么多血,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于是也捂着肚子,慢慢地挪了过去。
晚上的溪水还是有些凉的,阮书仪洗干净手后,又用帕子浸了水,缓缓擦拭脸部,刚才烤肉时嘣了一脸油。
“可以把你的帕子借给我用一下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感觉,阮书仪转过头,就见他微微弯着腰,左手捂着伤口,一脸祈求又期待地看着她,像是一个可怜的大狗狗。
阮书仪莞尔一笑,正想开口,就听大狗狗又补充了一句:“一百两银子。”
阮书仪一噎,看来还真是个有钱的大狗狗,只可惜刚才的五万两和现在的一百两她都可能拿不到,想到这里,有些气闷地从牛皮袋子里又抽了一块帕子出来,一把丢到谢镇州身上,帕子嘛,她带了很多,就怕在外面没用的不方便。
洗漱过后,静静地窝在旺财肚皮上,靠着火堆打起了盹。
她听见了谢镇州回来的脚步声,但没有睁开眼睛,本就是要走的,没有必要再牵涉更多。
入夜,星光微凉。阮书仪听见对面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睁开眼睛,背好自己的牛皮小包袱,骑上了旺财的背。
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男人,想了想,还是把白日采到的那些白背三七都留了下来,药嘛,她还能再采。
夜晚的山风很凉,旺财怕她冷,并没有跑得太快。她们要穿过这片茶油树林子,从后山偷偷进入雷打坡村,再从村子里绕回吉庆镇。
没走多远,旺财耳尖地听见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他们,阮书仪吓了一跳,还以为被那假女人追上来了,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捂着肚子的谢镇州,正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后面小跑着,见她回头,还用力挥着手,嘴里还在说着什么,隔太远风太大有些听不清。
确认了只有谢镇州一个人后,阮书仪让旺财调转回去,跑到谢镇州身边,看着他大冷天跑出一头的汗,蹙着眉问:“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谢镇州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这段时间会负责我的伤势。”
阮书仪不为所动:“我说了我还有事要去做,至于报酬我就不要了。”
谢镇州一脸气闷:“不行!我答应了要给你,这钱就必须给你!”
阮书仪伸出手:“那你拿来。”
谢镇州顿时泄气:“我现在没有。”
阮书仪撇头:“那我走了。”
谢镇州一把拽住阮书仪的袖子,瞪大眼睛看着阮书仪,阮书仪这才头一次看清他的脸。
洗干净脸的谢镇州眉目清朗不少,他肤色很白,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他褐色的瞳孔,瞳孔是和萧慕然完全不一样的温度,看着像只无害的小奶狗。
此刻这只小奶狗,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嘴里汪出一句:“你既然救了我,就应该对我负责到底!我又不是不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