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要亲近，又有点想要逃跑。

理智告诉程冉，不是就是不是，找一个替身是不对的。

但是那种怪怪的感觉说不清楚，程冉把他拉起来，坐在床边。

这是程冉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他的手也很好看，不是燕回那种长时间握剑里面都是老茧的手。

他诚惶诚恐的看着程冉，程冉也看着他。

在程冉的注视下，他越发惶恐，“公主...公主可是需要臣伺候就寝？”

“没有，看看你，长得挺好看。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男生。”

他嘴角勾起笑，眼睛里的光熠熠生辉，很是好看，“能让公主喜爱，是臣的福气。”

那一双黑黑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温柔漂亮，程冉很是喜欢。

“今日有些累，早些休息吧，”

“臣给公主捏捏肩膀吧？”

程冉又想起来，以前燕回总是会给她捏肩膀捶腿。

因为回忆比较多，她后来会比较抗拒下人给她捏肩膀。

人要向前看，也总要和过去告别。

有一句话说，告别一段旧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一段新感情。

捏肩膀也是一样，和新的人做过去的事，用新记忆覆盖旧记忆，过去的记忆就会逐渐被掩埋，慢慢不再被想起。

这一次程冉没有拒绝，云图捏的还不错，可是程冉还是会想起燕回。

“算了，不用捏了，睡觉。”

两人各自睡床的一边，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说话，各自看着天花板。

程冉的精神力可以放大声音，她听到云图的心跳跳的特别剧烈，声音像在打雷。

“和我一起睡觉，你紧张啊？”

“殿下怎么知道？”

“你的心跳声好大。”

“臣怕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惹殿下不开心。”

程冉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抖了一下，“我这人挺随和，以后这府上，我是女主人，你是男主人，这就是你的家了，面对自己的妻子，你更是不要惶恐。”

"臣尽量。殿下..."

云图侧过身子对着程冉，“殿下最近很累的话，可以带上我，我想为殿下分忧，做点什么。”

程冉想了想，自己身边确实缺少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原本这个人是燕回，后来尝试着找了两个丫鬟，主仆关系，在心境上终究隔得比较远，用着就不觉得自然顺手。

反正云图也没事，名义上还是她的丈夫，是真正的自己人。

倒是可以试试。

第二天，程冉开始带着云图出门，并向所有不认识的人介绍，这是驸马。

然后把自己手头的工作，也分给他一些。

云图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些，好在暗卫都是识字的，他脑子比较灵光，教一遍的东西就可以很快上手。

他在照顾人方面也是细心的。

这样过了半个月左右时间，燕回曾经做的那些事，他基本全部上手。

两人形影不离的，皇帝看着高兴。

燕珏，沈玉衡，和陆琛，看到都要调侃两句，真是神仙眷侣啊。

程冉又想起来，好像之前也有谁这么说过她和燕回。

果然这世上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程冉对云图越来越满意，她回想起燕回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燕回在长安，最近推行了什么政策，做了什么大事，消息源源不断传过来，都是些程冉不在乎的国家大事，但是听到是燕国相关的，她的耳朵就好像自动锁定一样，总是会仔细听一听。

只能说，燕回确实是个治国奇才。

天生就是个好皇帝。

...

两人最近形影不离，自然也是睡在一起的，云图也学会了照顾程冉沐浴，给程冉暖床等工作。

程冉觉得他乖巧，也会在床上逗弄逗弄他。

云图的身体也很敏感，程冉知道他很喜欢自己，只是终究没有到最后一步。

心里面，隐隐的，总是会想起燕回。

隐隐的，总是感觉，如果真的和云图发生什么了，就算是彻底放下前一段了。

她是想放下的，却总是放不下。

所以说啊，不谈恋爱啥事没有，这两年没有云图，也没有燕回，不是过得挺好。

这有了男人，还矫情起来了。

...

云图在被逗弄的时候也是乖巧的，但是他和燕回是有区别的。

燕回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他只是没有反抗。

云图是不敢反抗。

在又逗弄了一会儿云图之后，两人抱着睡觉。

可能是最近关于燕回的思考太多，也可能是听到他的消息过多，这一天晚上，程冉难得梦到了他。

那天，在燕国的皇宫里，在长安的客栈门口，他被挡在门外，一下下的敲门，无助的哀求。

“冉冉，我爱你。你说你也爱我。”

“你说我是你的了，你不会不要我...”

“你不能总是不要我，你答应过我的...”

“...”

一如那两次，程冉狠心关上门，把他挡在了门外。

这一次也是一样，程冉把他关在了门外。

关门的瞬间，她从门缝里看到，燕回的脚下突然变成万丈深渊，他掉进深渊里。

程冉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去拉他，“青影，青影——”

她没能拉住他，他掉进了深渊里。

程冉也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脸剧烈喘息，脸上都是汗。

“殿下，怎么了？”云图跟着坐起来，“作噩梦了吗？”

“掌灯，云图。”

云图很快点了灯，回到床上，有些担忧的看着程冉，“只是梦，殿下不要当真，我...我可以抱抱殿下吗？”

程冉深吸一口气，放下手，她跪起身子，压着云图的肩膀，让他躺在床上。

程冉骑在他身上，云图的眼睛因为惊诧瞪得很大。

“殿下...”

“听我说，云图。”

“臣在听。”

“成亲的时候，我想着，我们不会有感情的，我也不会碰你，我要的不过是有个驸马的身份。

我想给你很多钱，也足够自由，你可以在外面养女人，生孩子，都无所谓的。”

“我不会，殿下。”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让你养女人，生孩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云图的眼里惊诧更加明显，他低声嗯了一声。

“我也不用给你钱，你有很多钱。”

他惊诧看着程冉，“殿下是...什么意思？”

程冉扳着他的脸，让他侧着头，咬住他的耳垂。

在他隐忍的哼声中，程冉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拨开他的里衣。

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今天要睡了你，知道怎么伺候公主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