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修身日记
作者:礝 | 分类: | 字数:3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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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无姻缘红线
沉夕脸上带着焦急,心情为此很糟糕:“大概要多久?它会坏掉吗?会永远用不上吗?”
莲清用手摸摸下巴上的短胡须,眯眼细细瞧着沉夕,看得她有点心慌和挂不住。
她不由问压下自己焦急的情绪,将它内敛回去:“道长?”
外间竹林生长得茂盛,绿叶成荫,遮住了大片阳光,只留下几缕穿透,叶间缝隙,在地上留下光影。
莲清一笑,脸上皱纹堆起,却是全是慈祥,他说:“我年轻时以姻缘起道,可否愿意我为你算一卦?”
沉夕本是在问日记本的问题,突然被这个题外话一问,她:“.......”
“有什么意义吗?”
她对自己的姻缘是向来漠不关心的,并不期待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也不关注自己会喜欢谁。
莲清笑着掐指:“你且说说你的生辰。”
沉夕蹙眉:“2002年5月17日。”
“时间可知?”
“下午三点。”
掐着掐着,他皱眉。
福多多每逢师父这个表情,都开始紧张,因为莲清会开始吐血。
沉夕被吓了一跳,即使她见过,这一回的鲜血来势汹汹,莲清睁眼,接过福多多递来的帕子。
“无事,只不过你的命我不能探。”不是不会探,是不能探。
沉夕倒是不好奇自己的命运,只是有些担心:“您身体无事吧?”
“没事,哈哈。”莲清依旧活蹦乱跳,站在地上甚至蹦了两下,直看得福多多心情紧张。
“师父,您慢点!”
活动完以后,他盘腿坐在炕上:“我和你说你手上拿着的书啊...”
沉夕正襟危坐,等待着他的下文。
“阿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莲清大喘气,先转头面向福多多:“你这冰是不是放的太多了,太冷了。”
福多多回应着:“是是是。”
然后他才对先是期待,心情被吊足了,因为他一个喷嚏又泄气的沉夕说:“你这个书啊,它可能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好,不用多做什么,灵气养一养即可。”
沉夕应着:“嗯嗯。”
心知不能急躁,她回了之前给自己安排的竹屋以后,铺床娴熟而快,沉夕安置好一切。
门外的福多多对她喊:“晚上记得关紧门窗,最近移了几株桃花,就在你门附近!”
沉夕:“?!”
她不怕鬼,但这也不代表她可以心无波澜和鬼待同一之地很久。
晚间,福多多提着灯,拿着桃木剑,斩落了竹林中的黑影,落叶踩起来成为碎片,他脚步不停,在竹林中央出现了一片光圈。
莲清见福多多来了,说:“那个女娃娃,你可瞧出什么?”
福多多举起手中提着的灯,黑色的煤油灯罩,透明的玻璃下,火苗在里面跳跃。
光看清了莲清的脸,竟是半边脸上生长着莲花,花瓣代替了头发眼珠,自皮肉间长出,粉色的花瓣长得生机蓬勃,他的下身也大致化为了一根花茎,生长在岩石上面。
福多多面露悲哀:“师父大限将至。”
莲清对自己的寿命一清二楚,只说:“我今日给那女娃算了一卦,就伤了如此深厚根基,此女命中竟无红线姻缘,吾甚奇。”
是人皆有红线,皆有姻缘,若无这些,此人便难以称之为人,就好似是注定没有感情的。
“非天煞孤星之命,却是可为他人带来福运。”
福多多眼见莲清身上荷花越开越盛,极是妖冶美艳。
他吐着血,化为了真人,扑在地上,笑:“一生若见得此等奇命,也不失美事一件。”
“师父,您疯了。”福多多扶起他,拿出来随身带的药,想让他吃下。
后又扶着人,一步步走回竹屋,放上炕歇下。
莲清眼神灼灼,无半分睡意,他直直对福多多说:“若她有一日想识得我所知,记得倾囊相授。”
“师父。”福多多无奈叹气。
“您该睡了。”
他对这样执着近乎疯魔的师父很是无奈,却又一句话说不得,只因为他们这类人,做什么都是命定的。
别人是干涉不得的。
这厢窗外刮着风,隐约有古筝弹奏之音,袅袅在山间回荡,出尘缥缈。
沉夕听得醉了,想要开门细瞧门外何人弹出此等人间陶冶性情之曲,却是在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清醒过来。
她身体一股寒意,屋内的冰化得极快,在沉夕清醒的瞬间停止了极速的融化,黑色的字贴着水面逐一浮现。
沉夕猜这冰化解了一道危机。
那字用着白话,写得很简单——清净冰,取于己亥年大暑,极阳蕴极阴,生器乐首之古琴器灵,性高风亮节,无神识,于子时自引少女少年于前,吸血而化血灵。
这话大意她要是开了门,估计会被吸引去被吸了血,沉夕身上冷汗涔涔,只在想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这么危险了。
那也是她自己要来的。
沉夕心中叹气,明日便走就是。
缓解一切问题的方法,对于沉夕从来都是多刷几道题,这些驱逐了心底凉意,于乱中静心。
怕是没有哪个奇葩能在差点丧命以后,翻出题来写。
窗外的老人问旁边的黑白童子:“多和人家学学,老夫也不至于为你们这么操心。”
血古琴都用了,都没诱出这满身福气的福包,老人不想伤及她的性命,只想借一点福气给爱孙们。
倒是心性通透。
“红娃娃呢,没跟来?不会被发现毁了吧,嗤嗤嗤。”黑衣童子约莫五六岁,右手却只有两指,右眼失了半个瞳孔,眼内一半纯黑,一半是眼睛,偏偏还能转。
黑烟自瞳孔内冒出,一张脸仿佛被摔碎然后勉强粘起的瓷娃娃,惨白,擦着无法遮住的腮红。
笑得却是腼腆。
“毁了极好,我不喜,它怪惹人生厌的。”白衣童子明显是个女孩子的样子,相对而言脸上裂纹稀少,涂的腮红也是浅淡,瞳孔是闭着的,两手都是三指。
老人站在地上,拄着拐杖,身上衣服全是纸做的,约莫是正常人一半高度90厘米左右,耳上的羊角挂坠长及脚边,拖在地上,像纸一样铺着。
“明日吧,再来,莲清那老头应该不在。”
风渐渐停止了,沉夕做题写得困意袭来,外界如何与她无关,其实隐隐能听见什么明日再来的话但是太困了,她关了灯,上床睡觉。
那时三点左右。
一个困极了的人,在担忧和心慌加上压力的情况下疲倦袭来时是不管不顾的。
她不可能挂的,福多多敢栽桃树引鬼怪自然敢治这些。
沉夕待在竹屋里,夏日中午屋内清凉,福多多敲了敲门,送冰进来。
“谢谢叔叔。”
福多多摆手收下感谢,如此有礼貌的沉夕,他搓搓手:“你们家真的给了我和师父很多钱。”
沉夕当然知道,因此她可以在这里待的比较放松一些,不会过于拘束不安,这是等价交换。
她在清晨依旧延续年初的情况,就是跟着福多多练弓。
沉夕拉弓,忍不住说:“这不是热武器时代?你们练弓做什么?”
“这弓碰不到人。”
福多多突然把箭面向沉夕眉心,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只能闭眼,虚幻穿过了她的身体,箭支钉在了她身后的竹子上。
“看吧,碰不到人。”
福多多说:“存在就证明还是合理的。”
沉夕没有听懂。
她想到了学校内出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
印黎跟着公园的爷爷奶奶一起打太极,风和日丽,天上白鸽飞落在地。
前几天她发现日记本联系不上,左右也无人能问,只有一个傻不愣登的却对此一无所知的烛,她只好放下日记本,尽量找点别的事做。
其实原因她隐隐觉得和当时自己的行为有关,回到房间,她的日记本才掉下来。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不关注日记本的日子,印黎写完作业,决定在清晨的时候去晨跑。
乔林的奶奶就在打太极的队伍里面,笑着问印黎要不要一起打太极。
有点感兴趣,印黎就加入了,人们四处闲走,即使匆忙也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