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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商业卧底

作者:青龙玉兔 | 分类: | 字数:37.5万

第6章 医路疯狂5

书名:新商业卧底 作者:青龙玉兔 字数:2154 更新时间:2024-11-14 02:42:05

“不治好妈妈的病,我是不会考虑个人问题的。”我说。

他不好再问什么,只好转而问起妈妈的病情。我告诉他这一个月来求医的经历。我们再没有什么话题了,他只好起身说送我回房间。

当我们走回房间时,却发现妈妈不见了,电视里仍在播放节目。一想到妈妈双目失明、精神异常,我的心不寒而栗。

我马上通知了酒店前台,将整个酒店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妈妈的踪影。江医生和我分头去找,我们找了一个晚上,酒店附近的区域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妈妈。当我们凌晨在酒店碰头时,江医生一脸内疚地对我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拉着你讲那么久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一定能找到的,我已经找到可以治好妈妈眼睛的药了,命运既然安排我找到了药,不会和我再开玩笑的。”我说。

“你找到可以治好你妈妈眼睛的药了?是什么药给我看看?”江医生紧张地问我。

我取出许教授开的药给江医生看,江医生看后脸色发青,过了许久,他以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说:“你被骗了,这些都是很劣质的普通草药!”

我听到这个噩耗,一下从云端跌入深渊,感觉脑袋瞬间剧烈地痛起来。想起妈妈还忍受着眼睛的剧痛,我在心里不断责怪自己太大意。

“妈妈到底去哪儿了呢?医院连个止痛的药都没有,她的眼睛还在疼吗?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奇迹呢?到处都是骗局,还有什么可以相信?”我自言自语地问。

“你妈妈眼睛疼吗?什么止痛药?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弄到?”江医生对我的话很上心。

我拿了那个祛风止痛散的包装盒给他看,他答应我回去房间查查看。一会儿,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说他这次出差交流学习的医院有药,但是价格比较贵。我问多少钱一盒,他说一千五百元。我一想,这比公立医院的价格足足便宜了一半啊。“真是太黑心了,现在的医院到底是救死扶伤的还是赚钱的?”我心里想。

“你那家是什么医院?我转去那里给妈妈看病吧。”我说。

“这个,那是一家民营医院,实力肯定比不上公立医院了,你还是别去了。”江医生劝阻我。

“反正公立医院也看不好,还那么贵,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还是去看看吧。”我执意要去。

6

说话间,我才想起此刻妈妈根本都不知去向,我还在天真地争论要带她去哪家医院,心中顿生悲凉。

我憔悴茫然地度过了接下来的十几天,这十几天里,我每天都在路边贴寻人启事,向警察局报案打探消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偶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被那枯槁的面容吓了一跳。我终于体会到当年妈妈在爸爸去世、眼睛失明的情况下是多么痛苦无助,我想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有一天也会疯掉的。人真的是太脆弱了。我不能疯掉,我必须治好妈妈。有了这个信念,我洗了个澡,在酒店吃了饭,又去报社、电视台投放寻人广告。

在此期间,我的手机接到不少电话,都说看到了形似妈妈的人,当我满怀希望地去认领时,一次次失望而归,我才发现:原来走失的老人真的有那么多。

当我再一次接到热心人的电话时,电话是一个公交车司机打来的,他说有一个老太太乘了他的车没给钱,他没有赶老太太下车,到了终点站,老太太下车后好像并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在车站附近逗留,不知现在还在不在。由于多次的失望,我并没有报太大希望。我按照电话里说的位置,打车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郊区公交站场,并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就在我打车失望地返回时,在车快速开过一个天桥,转弯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掠过,我下意识地叫停了车,下车一看,真的是妈妈!她站在一个路边的垃圾桶边,正伸手从里面弯腰捡垃圾……我冲过去大喊一声,她听出了我的声音,也依稀辨出了我的身影,惊恐的眼神逐渐平静下来,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我们仍在正常生活一样。

妈妈的这次出走经历使我下定决心要先送她去看精神疾病。我不清楚有没有失而复明的病例,但我听说过很多精神病通过药物及心理治疗都得以恢复。

我在酒店上网查了查江医生提到的那家医院,那是很有实力的一家民营医院,设备都是进口的,还有很多外籍医生,坐落在郊区风景怡人的地方。江医生怎么骗我说它不行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妈妈在酒店门口拦车,由于天下着雨,很多的士都客满,从酒店门口飞驰而过时,溅起一阵泥花。我们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一个送客到酒店的车。当司机听说我们要去“枫仁医院”时,有些迟疑。

“那家医院最近死了好几个病人,都是流行性传染病致死的,那个地方最近正闹流行传染病,除非得了病去医院,否则大家没事儿都不敢去。”司机为难地说着,没有要发动车的意思。我狠下心来对他说:“你平时打表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价钱!”他这才开动了。

半路上,司机又有好几次想反悔,都被我劝住了。他还提醒我要买醋煮熟了放在房间里熏,说流行病很可怕。我将信将疑。

深秋季节,雨下得大。雨刮来不及刮车窗的雨水,车外白茫茫一片。车行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快到目的地了,突然停了下来。前面一段路正在维修,道路泥泞,司机不愿再前进。我只好和妈妈下了车。我们撑着伞,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泥路上,雨已渐渐停息,道路上泥土留下一行行车辙或是脚印。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令人惊骇的场景。一个人披麻戴孝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部破棺材,走近了一看,棺材板上用油漆写着“疯人医院追悼会”,那个跪在地上的是一个年轻人,两簇浓黑的眉毛令人印象深刻,只见他用满含仇恨的双眼盯着面前的棺材,似乎要用目光杀死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