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密码.2
作者:赵大秀才著 | 分类:游戏 | 字数:2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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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大师
普兰县境内已经实现乡乡通公路,从巴嘎乡到普兰镇的公路不算很颠簸,这点倒是让探险队觉得很欣慰的事情。
从藏北无人区到阿里地区,探险队一路上只顾着埋头行走,连日的奔波,让他们身体极度疲惫,无心欣赏普兰境内的美景,直到在古力巴卡老人的旅馆里休整了一夜之后,大家才有觉得身体内充满了活力。坐在货车上,闲来无事,大家开始留意起身边的景物来。
普兰境内山高谷深,山峦起伏,公路两旁都是延绵起伏的群山峻峰,汽车在公路上快速行驶,在探险队眼里两旁的景物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那种千姿百态、雄伟壮观、秀丽多姿的高原地貌凸显无疑。
古力巴卡的侄子长得一副沉稳地脸,从旅馆门口出发,直到将探险队安全送往普兰镇,他也没说过一句话。
送完人之后,古力巴卡的侄子将车调了个头,就在临走前,另一辆上的司机过来告诉大家,他们的老板是哑巴。
目送他们离开后,赵念蒙带着探险队边走边打听。很快,大家便来到普兰镇最繁华的一条商业步行街,无心顾及这里的地方特色,大家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到底,从另一条路开始就是古玩文化市场。
按照温布尔善破译出的青绳密码内容的提示,黑眼大师用来掩饰身份的藏魂特色文化铺应该就在这条古玩一条街上。
探险队一行十多人出现在这样一条规模不太大的古玩街上,很快,他们便吸引了当地人和游客的注意。为了不引人耳目,赵念蒙决定将探险队分成三队,定于下午五点在普兰镇上的一家招待所汇合。
交代完之后,赵念蒙和温布尔善开始由南向北边看边走,两人在古玩街上四处寻找,快要走到古玩街的尽头时,赵念蒙和温布尔善也能找到青绳密码上所说的藏魂特色文化铺,就在两人觉得奇怪的时候,赵念蒙的眼里出现了两个熟悉的字眼,只见古玩街的尽头,靠左边出现一家面门不大的店铺,店铺上写着“藏魂轩”三个字。
“温教授,青绳密码破译的不是藏魂轩吧?”赵念蒙狐疑地看着这家店铺上的金字招牌。
“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不过这条古玩街我们都走到尽头了也没见着和密码上一模一样的店名,而且,我打听过,普兰也就这有怎么一条古玩街了,不应该找错地方的。”温布尔善也觉得奇怪。
“不会是翻译错了吧?”赵念蒙问道。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能弄错。”温布尔善显得有些气愤。
“温教授,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已经走遍这条古玩街了,可是也没见到藏魂特色文化铺啊。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赵念蒙不知所措。
“既来之则安之吧。既然这里也是藏魂,那就是有缘,我们不如就进去看看这店铺里到底藏着谁的魂吧。”温布尔善半是说笑道。
温布尔善又仔细看了一会店铺上的金字招牌,所谓行家看门道,招牌就是一家店铺的门脸,有实力又不想张扬的店家,只要在门上挂上这样一块金子招牌,就能将行家吸引过来。眼前这块招牌应该有些历史了,金字招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三个金字更是气势磅礴,咄咄逼人,但这也只是表面文章。
此时,温布尔善的目光却是停留在‘轩’字的右下方,他发现轩字的下面还有一行满文的题款,辨认了一会,温布尔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
“真是好东西啊,绝对是清朝时期的古物。走吧,这家藏魂轩说不定还真藏着什么人的魂呢。”温布尔善笑了起来。
赵念蒙跟着温布尔善走进藏魂轩,跨入藏魂轩门槛,里面给人的感觉只能用神秘和庄重来形容,放眼望去,不大的一间店面内到处都是古玩字画,但偏偏主人就能将这些字画安排得合情合理,不管客人的眼睛望向那里,都能发现一款让自己觉得情投意合的古玩。
看了一周之后,赵念蒙突然有种想见藏魂轩主人的冲动,他迫切地想知道谁这么有本事,能把一间小小的古玩铺子打理得那么让人顺眼。
“两位客官,想要些什么?”
就在赵念蒙的目光被一幅藏式唐卡牢牢吸引住时,从他身后的内室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一个人,等他听到来人那沧桑而低沉地声音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赵念蒙着实被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人如鬼魅般站立在自己的身旁。来人穿着一身传统地藏式衣服,手中拿着一把金光闪闪地转经轮。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帽檐拉得很低。赵念蒙根本看不清这个人长得什么样,但来人手中的转经**露了他的身份和年纪,看到来人就连说话也在不停地转动转经轮,赵念蒙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佛教徒,而他握着转经轮的手十分枯瘦,一眼看见就知道他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是人是鬼……”赵念蒙当即被吓了一跳。
“你见过鬼在白天出现吗,鬼是不敢在白天出没的。不过,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这铺子里的东西都能把他们的魂给勾住。”来人说道。
“呵呵,果然是一间能勾人魂魄的屋子,只是……”温布尔善笑着也凑了过来。
“只是什么?”来人问道。
“只是,我并不信鬼神。”温布尔善笑道。
“客官,我这间藏魂轩可并不只有一种读法,就像是生死之路,你得谋一个好的选择,不然,你会终身遗憾的。看看吧,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铺子主人套用了唐代文学家刘禹锡《陋室铭》中的语段话。
“孔子曰:何简之有?”温布尔善随即附上一句。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铺子主人接着说道。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温布尔善又说道。
“快哉。”铺子主人将头上的白色帽子向上翘了一点,露出了他微笑地嘴唇。
“妙哉。”温布尔善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就像很早便认识的老朋友,几句话之后便寻到了昔日的知己,但赵念蒙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他虽然能理解陋室铭的意思,可就是看不透这位穿着藏族服饰的老人在想什么。
当然,赵念蒙肯定听不懂温布尔善和这个人交谈时的心情,因为不单单只是一首诗歌,更是13盟最寻常的一句接头暗号。
确定了暗号之后,温布尔善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
“蒙子,暗号。”温布尔善推了一下赵念蒙。
“弥勒佛曰煞黑眼……。麻烦,对下半句。”赵念蒙有了经验,这次说得很顺口。
“呵呵,桂花树下老情话。”铺子主人说道。
“你是黑眼大师?”赵念蒙好奇地问道。
铺子主人并没有立即回答赵念蒙的问话,而是做了一个让他们进入内室的手势,跟着铺子主人进入内室,他这才将头上戴着的白色帽子取下。
赵念蒙在见到铺子主人第一次面的时候,曾用短暂地时间幻想过他的样子,但等到铺子主人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时,赵念蒙还是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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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了?”铺子主人诡笑道。
“怕?死人都见过不少了,还怕你个大活人。”赵念蒙嘴不饶人。
赵念蒙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很是很害怕见到铺子主人的脸,那张脸应该是他活到现在见过的最让人触目惊心地一张脸了。
如果非让赵念蒙评价一番,他只会说一句,这不是人的脸。
准确地说,这是一张不完全地脸,它吓人的地方并不是因为脸中间的鼻子被人活生生地割掉,也不是因为原本应该长在鼻子下面的嘴巴偏偏跑到了左半边脸上,而是因为这张脸上根本没有眼睛。
赵念蒙起初还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他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球里出现的那是那张没有眼睛的脸时,他的心这才后怕似地激烈跳动起来。
“黑眼大师,您一定就是黑眼大师了。”温布尔善突然激动起来。
“呵呵,温布尔善,联盟中人,对吧?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我就是黑眼大师的?”铺子主人问道。
“所谓黑眼正是无眼,苦海无边,众生云云,世间红尘凡事,遮蔽了多少人的眼。试问,人活在这等世界里即便有眼,不如无眼。是为无眼,即为黑眼。黑眼大师,不知道我说得可对?”温布尔善突然变得文绉绉起来。
“好一句黑眼无眼论道。恰中我心,恰中我心啊。俗人被自己的眼睛迷惑了心智,终究成不了大德,即便有小德者,亦不为正真得道者啊。不错,我就是黑眼大师。”黑眼大师说道。
“蒙子,快,拜见黑眼大师啊。虽然他的名声在外界不算很大,但他可真是一位功德无量的大德者啊。多少国家的元首秘密邀请他去讲学,他都不去。”温布尔善向赵念蒙使了个眼色。
“黑眼大师,我叫赵念蒙。”赵念蒙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从怀里取出村下源临死前递给他的刺鹰勋章,继续说道:“这是村下源临时前给我的,我听温教授说过这叫刺鹰勋章,也知道了一些刺鹰联盟的事情。”说着,赵念蒙将刺鹰勋章递到黑眼大师面前。
就在赵念蒙思考黑眼大师如何才能拿到自己手中的刺鹰勋章时,黑眼大师似乎能看见东西一样,一把从他手中将刺鹰勋章拿走,赵念蒙顿时傻愣了眼,他不信一个瞎子能在别人运动中准确无误地将想要的东西取走。
“黑眼虽无眼,却是有心眼,耳眼和慧眼。心眼能解世界忧愁事,耳眼能见世间万千事,慧眼能悟世间凡尘事。”黑眼大师边说边摸着刺鹰勋章。
“蒙子,大师可不是一般的人,佛祖有好生之德,他对世人都是公平的,给你美貌会让你失去智慧,不给你美貌,一定会给你其他超人的本领的。黑眼大师的耳朵就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可以根据声音在空气中引起的振动寻找到方向,然后凭借空气流动的速度来准确获取想要的东西。”温布尔善解释道。
“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吗?”赵念蒙兴奋不已。
“只能说是超人的本领,异能就不能算了。”黑眼大师摸完刺鹰勋章之后将它还给了赵念蒙。
“黑眼大师,暗号也对了,勋章您也看了,这接下来是不是……”温布尔善有些着急。
“不忙,既是如你所说,那就是自家人了,这天也到响午了,该是用膳的时间了。如不嫌弃我这里简陋,就坐下吃顿便饭,也好品茶论道。”黑眼大师建议道。
“黑眼大师亲口吩咐,我们又怎敢不从,既然如此,我们就留下了。”温布尔善回答得很爽快,丝毫没有把这里当成外人家。
“意料之中,走吧。便饭已经做好,就在我的后屋内。”黑眼大师满意地笑道。
黑眼大师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好像早就料定赵念蒙和温布尔善会在今天会找到藏魂轩来,没想到连饭菜都做好了。
关了铺子,黑眼大师将赵念蒙和温布尔善向后房带去,经过后面的院子时,赵念蒙发现黑眼大师的院子里很奇怪,人家都是种花种草,可他这个院子里确实种满了各式各样地仙人掌,而且这些仙人掌还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颜色都是黑色的,并且长在这些仙人掌肉身上的刺要比平常见过的仙人掌的刺长得多。
赵念蒙看着这些黑漆漆地肉刺觉得心神不定,生怕这些肉刺突然从仙人掌身上飞出来刺在自己的身上。
“快走吧,这些黑色的仙人掌可不是你平时见过的那些仙人掌所得比的。听说过见血封喉吧,这些仙人掌的毒性要比见血封喉还要厉害。”黑眼大师虽在走在前面,但他的脑后似乎也长了双眼睛,能看见身后发生的一切。
“这些仙人掌叫什么?”赵念蒙紧跟在黑眼大师身后,走进后屋时,他掉转头继续看着院子里的黑色仙人掌,自言自语道:“比见血封喉的毒性还厉害,真是鬼见愁啊!”
“没错,我给他们起的名字就叫做鬼见愁。”黑眼大师跟着回答。
“啊,还真就叫鬼见愁啊。”赵念蒙惊讶道。
“来吧,不要大惊小怪,如果和这世间最毒的东西相比,我这些精心调养的仙人掌脸名次都排不上。”黑眼大师已经坐在了餐桌旁,他们的眼睛盯着餐桌上,脸上充满了祥和之色,就像是能看见这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黑眼大师,那您说这世间能排得上名的是……”赵念蒙好奇地问道。
坐在餐桌旁,赵念蒙惊讶地看着这满满一桌为自己和温布尔善准备地饭菜,桌子上的菜并不是牛羊肉和酥油茶,也不是炸果子和奶酪,在餐桌上根本看不到藏族食物的影子。
此时,摆在赵念蒙面前的都是些他原本在这里吃不到的东西,宫保鸡丁,糖醋排骨,软兜长鱼……,赵念蒙带着不安的心情环视了一下四周,原以为会有黑眼大师的家人或者钟点工出现,可看了一圈也不见这屋子里第二个人。
赵念蒙这就觉得奇怪了,试想,一个没有眼睛的老人怎么能做出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就算将菜吃到嘴里,他都不会轻易相信。
“这世界的毒物何止万千啊,唐门的暗器,苗疆的蛊毒,可是它们都比不过人心之毒啊。”黑眼大师说道。
“是啊,还能有什么比人心更毒。”温布尔善深有感触。
“行了,好好一顿饭局,别把心情搞坏了。”黑眼大师从餐桌上拿起筷子,伸到面前的菜饭里夹了一块排骨送到嘴里,“吃饭吧,冷了就不好了。”黑眼大师边说边吃,一副从容自得的样子,看得赵念蒙和温布尔善大眼瞪小眼,浑浑噩噩的。
吃晚饭,黑眼大师立即带着赵念蒙和温布尔善走进靠西边的一间厢房。
房间未设窗户,室内面积不大,里面阳光严重不足,有些暗淡有些阴森,到处都是忽明忽暗地影子,而且走进去不久就会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味道。
赵念蒙捏着鼻子好几次想要将这个严重地问题告诉给黑眼大师,但都被跟在身边的温布尔善制止了。在屋子里强忍了一会,他觉得自己的鼻子快要被这股怪味给搞得失去原有的功能了。反观温布尔善倒是很享受这种味道,坐上椅子后,整个人都变得跟个木头人似的,黑眼大师不讲话,他也不去打扰。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黑眼大师从床头摸出一只打火机,这才慢条斯理地将立在床柜上一盏油灯点燃。
有了灯亮,黑暗地屋子一下亮了起来,这透着诡异地屋子也露出它的真面目。此时,出现在赵念蒙和温布尔善眼前的是另一种阴森地感觉,如果说刚才赵念蒙是因为黑暗和不知哪里散发出的怪味而觉得这屋子阴森,那么,现在的他则是被屋内墙上挂满的一幅幅照片莫名其妙地感染着情绪。
“怎么,不习惯吧。”黑眼大师诡笑道。
“这些黑白照片应该都有些年头了吧,华盛顿,富兰克林,斯大林,马克思……”
赵念蒙一连说了好多位名人的姓名,直到说完这些名人的姓名之后,他从发现一个奇怪地问题,心想,为什么黑眼大师要在这么一件古怪地房间里挂着这么多历史上的名人黑白照片?再环视一下整个屋子,赵念蒙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他忽然觉得这间屋子的摆设竟然有些像灵堂。而刚才那股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的怪味也有了发源地,他顺着灯光望去,只见半人高的灯盏下面帮放着一只巴掌大的紫铜香炉,铜香炉内放着一些杂碎的干物。赵念蒙看不出这些杂碎地干物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那股刺鼻地怪味就是这些黑漆漆地干物燃烧后释放出来的。
“黑眼大师,您这铜香炉内放着的是什么呀,这味道实在是……。”赵念蒙已经浅尝了黑眼大师的异能力,他不敢再大师面前耍马虎眼,任凭鼻子痒到不行,也不敢伸手去挠一挠。
“神农尝百草而得药性,华佗依药性而得药理。这铜香炉内熏着的正是药理之物。”黑眼大师说得极其深奥。
“蒙子,这可是世间难得的奇药啊。”见赵念蒙难过不已,温布尔善忙解说道:“神农尝遍百草,总结药性,尔后才有草药现世,这就是所谓的药性;华佗将草药结合医术,从而开创中医新篇章,这就是所谓的药理。”见赵念蒙听完解释后仍然一副傻头傻脑地样子,温布尔善不得不再次提醒道:“黑眼大师可是中药界少之又少的旷世奇才,多少政要高贵做梦都想谋得他开出的一幅安神养身的中草药。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这味道起什么作用,但我知道出自黑眼大师之手的药物一定有神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赵念蒙如有所悟。
赵念蒙听完温布尔善的解释后知道自己闻到的味道并不是什么毒药,虽然有些刺鼻,但总归是中草药,还是政客高贵花重金都难以买到的奇珍之物,赵念蒙心想中药的一大特点就是良药苦口,这味道那么难闻,果然是好药,不闻白不闻,与其故意憋着,不如多闻多吸收一下。没有了思想负担,赵念蒙立即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吸着这种怪味。说来也怪了,他刚刚咬紧嘴巴,脸鼻孔都不想吸气,越是不想多闻这种怪味越是觉得鼻子奇痒无比,越想越难受,现在敞开胸怀准备让整个身体都好好痒一把时,他又不觉得哪里痒了,就连鼻子也跟着好畅快多了。
赵念蒙天生患有鼻窦炎,但他自幼生活在蒙古大草原,回到内地后,平原地带的海拔要比蒙古草原低得多,鼻窦炎一直没有复发,就是到了寒冷地冬天也没有对他的生活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可一旦进入比蒙古草原更高的西藏后,多年未发的鼻窦炎又开始折磨他了,这些天,赵念蒙一直强忍着,直到进入这间屋子之前,他还偷偷喷了一下药剂。
赵念蒙又吸了几大口药味,他忽然觉得鼻子凉丝丝地,试着用鼻子吸气,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鼻子已经畅通无阻了。
“呵呵,国药博大精深,与神农,华佗相比,我也只是学了皮毛而已。不过,今天你这鼻塞的困扰应该算是彻底解决了。”黑眼大师微笑道。
“谢谢大师,我决定以后有病就用我们的国药中草药。”赵念蒙贪婪地吸着空气。
“好了,蒙子,看你得瑟的。别忘了正事。”温布尔善提醒道。
赵念蒙一听到正事这两个字,忙慌了神,他抓了抓后脑勺,显得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知道要问黑眼大师什么事。
“黑眼大师,蒙子也是刚刚接到刺鹰勋章,他人还小,许多事情欠考虑。既然村下源将刺鹰勋章给了他,就是对他无比地信任。所有,请您抛弃那些个人情感,给他指条明路,也让他有能力为联盟多做贡献。”温布尔善见赵念蒙仍然无话可说,忙朝他看了看,继续说道:“大师,为了联盟,请考验他吧。”
“温教授多虑,我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看不透世间红尘俗世,多行不义必自毙村下源逆天而行落得今天客死异乡,这个下场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黑眼大师先是摆明自己的态度,接着又说道:“好吧,既然村下源临死前将刺鹰勋章交给你,那我们就开始进行必要的对接吧。”
“我想回避一下。”温布尔善非常识趣。
说完话,温布尔善也快走到门口了。走出门口,他又将门关了起来。
“年轻人,告诉你一件秘密,村下源是我的女婿。”黑眼大师说道。
“啊……”赵念蒙头晕目眩。
“别害怕,我刚才已经表过我的态度了。就在你们来阿里找我的时候,我的外孙女已经给我报告了你们的行踪。”黑眼大师再次说道。
“谁,谁是你的外孙女?”赵念蒙破口而出。
“年轻人,这个就要靠你去寻找答案了。”黑眼大师回答。
“恩,那这个问题先放着,您还是先和我交接一下联盟的事情吧,我现在觉得一头糟。”赵念蒙急得站了起来。
“我已经交代完了。”黑眼大师也跟着站起来。
“你是说……让我寻找您的外孙女?”赵念蒙不敢肯定的问道。
“是的。她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你提示,至于你什么时候能找到他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找到她之后,她会协助你完成你从平民到刺鹰13联盟负责人的转变。”黑眼大师解释说。
“原来如此。”赵念蒙点点头。
“你过来到我身边,为了安全起见,我告诉你一句暗号,我的外孙女必须正确对上暗号的下半句。”黑眼大师说完话等着赵念蒙过来。
“哦”赵念蒙显得犹豫不决,但还是壮着胆子想黑眼大师身边走了过去。
“人会死,灯会灭,红尘不过一百年,好也过,坏也过,菩提树下修来世。记住了吗?”黑眼大师附在赵念蒙耳朵便说道。
“记住了。”赵念蒙记忆过人,又怎么会记不住这么几十个字。
“记住就好,你还要记住,不管将来我的外孙女成为你的什么人,只要她对错了,那你就要杀了她。她只有一次机会,如果答错,你必须杀了她。”黑眼大师突然很激动,抓住赵念蒙的肩膀便不再放开。
“记住了,记住了,我一定记住了。”赵念蒙没有想到黑眼大师会抓自己的肩膀,更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弱不禁风地力气更是出奇地大,痛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就在赵念蒙以为自己一只肩膀快要保不住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枪响,紧接着他的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救命啊,歹徒拿枪杀人了。”
赵念蒙似乎对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但黑眼大师抓得他疼痛要命,使得他根本无心去思考这个女人是谁。
“蒙子,你快出来,老尹出事了……”
这时,温布尔善突然敲起屋子的木门,急促地咚咚声让黑眼大师停止了折磨赵念蒙的举动。
“去处理下,好像是你们探险队的队员吧。”黑眼大师放开赵念蒙。
赵念蒙一听温布尔善说尹相丕出事,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尖叫地女人一定是德小米,她的那种中西合璧的声音,任谁听过之后就再也不会忘记了。
赵念蒙脑子一片空白,他甚至忘了和黑眼大师告别便急匆匆地向门口跑去,打开门,只见温布尔善正一脸焦急地守在门口。
“怎么了?”赵念蒙急切地问道。
“快去看看吧,老尹被人打黑枪了,估计情况不太乐观。”温布尔善使着哭腔说道。
听说尹相丕被人开了黑枪,而且情况不乐观,赵念蒙的心顿时慌了,连腿都快站不直。愣了下,他才反应过来,忙跟着温布尔善身后向事发地点疯狂奔去。
直到两人消失不见,黑眼大师才慢吞吞地从屋内走出来,他伸手感触了一下黄昏下的余晖,半是哀怜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可惜这么好的黄昏美景竟然会伴着流血事件,真是扫兴。”走进屋内,黑眼大师盯着燃烧地灯芯,自言自语道:“你们也太心急了吧,这么快就动手,也不怕那年轻人被你们活活折磨死。”说完话,黑眼大师一口气吹灭灯火。
屋内瞬间变得暗淡起来,那些若隐若现地阴森背影再现,就像是百鬼在夜行,幽灵在潜行,冤魂在哭泣。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紧接着一道身影以常人难以估计地速度向屋外飘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