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时间的故事
作者:时间开始之前 | 分类: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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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2章 随笔18
第95章 2022随笔18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年,烟气弥漫,人伸出的手掌心眼睛都不能看的清楚。那一天人的吵闹声特别复杂,像苹果证明了万有引力一样。如果有人能看见那个世界,ta会逃跑的,人总是太爱惜自己,又往往把自己坠入深渊。把不喜欢的抛弃掉,很多时候抛弃也有反作用力,会拉着你的手,强行拉过来。你在人间有拉力,你在拉了之后的无力的世界还有吗?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的一起都似乎在掌控之中。没有能力做强取豪夺,还是要还的,至于怎么样,强取豪夺在死了之后还是要还的。我一直相信死不是终点,是另一个开始的起点,有的人中庸,有的人五音不全,还有的人和我有缘……我悄悄的记下了你的名字。初见的时候经常分不清属不属于,能不能得到。有时候全凭感觉,有时候又是过了心态,以为相遇即是缘,那缘也太简单了点吧?我想应当简单才是。有的人不太爱惜自己,需要遵循亦步亦趋的时候,也要扯淡或许也许。这仅仅是我的感觉,我感觉的重复。造物主也惜力,所以春天是,夏天是,秋天是,冬天是。粗口的我把心态当成了感觉,如果按感觉说话,没有几个人觉得合适,也没有觉得合适的几个人。从此在自己圈子里的东西要不是可以理解,要不是自己想不通,想不通的理解不了的自然而然就成了一个更小的圈圈,是拂槛还是效颦?天之外的天又是什么样的天?天又是什么?不一样是不是就像昨天和今天不一样。明天也是天!人的天最不过三万多,快乐的时候留恋的时候说苦短,更多的时候过程是漫长的。迟迟不见天明,也希望天明迟一点到来,睡了很久,醒来就在刹那间。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做梦的人又好像等于一个熬夜的人,它们好像是朋友。我在梦里带着一个姑娘,穿过了春夏秋冬,穿过了白天黑夜,遇山过山、遇水过水,不用呼吸也不用吃饭,我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只有俩个熟悉的人,除了姑娘,遇见的人仿佛都是第一次看见,我们变年轻了,姑娘是少女的你,我回到了少年的我,世界也变年轻了,好像年轻了一百岁,像民国又不是民国。我和你降落在了一个残破的校园里,好像除了我,周围没有人知道我们是突然降临的,我怀疑是我的记忆断了,可能我昨天就在这里,只是之前的事情想不起来了。教室黑板上的字迹还没有淡去,桌椅板凳却是倒了一地,字还是昨天写的,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昨天究竟是多久?我眼前看到的是老师带着学生在搜索教室里有用的东西,每个人都在用力的寻找和携带,有的人已经拿不动了还在往身上加量,我抱了一打厚厚的书,书的封面都被风吹走了,我不知道我抱的是什么书。你和我不一样,你身上的附加比我还要重,俩手肩上俩把小凳子,背部一张小桌子,你还在寻找。我过去拉住了你的胳膊,其实我想拉住你的手,我自信的用‘强行’分担了你一个臂膀上的凳子。走出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街上的情景如动物园把食物放之前和放之后的区别,看见也是想象。我跟着老师,也随着你的背影,我的脚尖一直恋着你的脚跟不离不弃,我才有那么大的力气。我一直吃力的走了几里地,几里地都是郁色丛丛的田园庄稼,路过时候的我没有时间去欣赏它,理由是抽不出时间,再想看到它的时候即使看不到它却又奈何多了时间,有时间去搞回忆杀。走到尽头的时候,夕阳把羞涩的红光已经收起来了,在朦胧与黑暗中羞涩总是会被收起来,与之放出来的是兴奋,是……我们一行人看见了袅袅人烟,越来越近。山坳里隐藏着几处院落,看得出院子之前已经荒废了很久,从院子里堆放的一小堆一小堆青草和脚下还没有刮干净的草胡须可以看出来,新入住不过俩天。环境很好,到处树草林密,只有人活动的地方才像刚理过发一样,不过这个理发师技术确实不怎么样,绿色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我们一行十几人跟着老师下榻在了其中一个院落,后来才知道这是家族产业,方圆几里的耕地也是这个姓氏这个村的。老师是姓氏中的一员,当然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很久以前姓氏已经散了,大家都为了人往高处走,各奔东西。人和人只要离开了,至于彼此去了哪里,之后的明天又怎么样,时间有多久,土地有多大,距离就有多远,心就有多陌生。周围院子里的人也渐渐的露出了信息,从远处走了过来。时间像是在迎接我们,也像是在看戏。这几处院子里现在住的人已经不一定是原主人了,老师说他还是原主人,传了很多代了,对比周围的山,周围的水,很多代已经相当年轻了。我们这一行人都是失联的人,只有跟着老师,跟着刚刚在院子里住下,暗黑的夜色便从这个世界四散铺将开来。油灯的味道渐渐的变的模糊,上下眼皮在斗争中也慢慢的和解了,等到再分开的时候,朝日的头角已经被温暖融化了。一日就这样来了,又一日……渐渐的,小镇之前的繁荣又陆陆续续回来了。归来的人越来越多,看来大部分人还是幸运的,可能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在叹息声之后,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又几日,山坳瓦房里的学生在这天下午突然就要剩下我和你了。其他人呢?大家都陆陆续续找回了自己的家,我和你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家,出现的时候就长大了!我站在院子的岸畔上,目送了那几个相处不久的同学,每一个同学离开的时候,流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喜悦,我仿佛听到了远处沉寂的小镇又吵了起来。你此时也和我一样,站在院外的岸畔上望着远方,望着远去的背影。我好像知道这个时候的你在想什么,我又在问自己你在想什么?这个答案我可能永远也准确不了。远处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失落,也没有多少孤独,相反是激动。太阳落山的时候,我蹲在院子里,在看天上的星星,在看你房子里的亮光。院子里此时只有我们俩个人,同学们都走了,老师也老早去镇上张罗学校重启的工作去了。你的灯什么时候熄,我决定什么时候回房。诺大的院子,房比人多,你一间,我一间,我很想时间一直是这样,他人永远不要再进入。我想让一座院子加我们俩个人等于一生一世。几十年太快,我真的不想再抽出时间干其他事情了,你的名字刚好!你房间的灯熄灭了,我幻想着走向你的房间,事实上我也正向那个方向走,我推向了门,门没有关,我大胆的走向了你的床,越来越近,已经可以闻到你的发香,触到你嘴唇前呼吸的气息,正当再近一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还在门外,离门还有半步之遥,我压住了我砰砰的心跳,我害怕在静悄悄的夜里你能听见我。我没有自信迈过那半步,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最后我退了,向后离你的房间越来越远。那一夜我幻想房间里的你出水芙蓉,房间外面的我梦里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年月日一时而过,我和你独处的机会也在没有来得及的细细中匆匆结束了。不久我们又回到了小镇的教室里,面对一脸严肃的老师,面对陌生又熟悉的同学们,不知过了几个一会儿,转眼我们就要毕业了。诺大的小镇,以为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走路的时候想你,睡觉的时候想你,满脑子都是你。都是的悲哀莫过于都不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世界也一样,不久你就要从我的世界里走出去了。我的手里多了一张柬纸,纸上的双喜下面写着俩个名字,一个是你的名字,另一个名字不是我。你要结婚了……我突然发现小镇变的我不认识了,不知是小镇沧海桑田了还是我把梦的地图又拓展了?你结婚的那一天,我早早便出发了,但走了一个上午还没有到达,我发现我不认识路了。前面出现了一条河,一条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看到过的河,一点印象都没有。河很长,一眼望不到头,河很宽,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条大河。大河没有人为改造过的痕迹,我沿着河岸走了很久,想找一个有桥或有船的地方“度”过去,一直走,一直看不到人烟,我着急到有了尿意。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我决定原路返回,突然就是来的那么突然,远处刹那间就传来了吵闹声,我走向吵闹声越来越近,在繁杂的声音里我听见了吹手的喜庆音乐,我又一次激动了。天越来越暗,河变得越来越宽,我却没有找到一座桥一条船过河。夜越来越黑,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对岸的张灯结彩,双喜与人。这时对岸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参加婚礼的同学,ta看向了我,我大声的向ta打招呼,ta又好像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我。我不停的呼喊着,直到我喊不动了也没有回应,渐渐的对岸的炮竹声和吹手声静了下来,夜越来越深,亮光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一处。这一处没有变暗也没有变小,一直很亮,亮到我不用借助望远镜都可以看清楚门前大红灯笼上红双喜的笔画。灯笼照亮的院子,我知道你就在院子里的那间房里,房间里此时此刻还有一个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可惜那个男人不是我,我忐忑不安。随着房间里灯光的熄灭,我望着院子里还在发光的灯笼,我的心跳停止了。我的世界变成了灰色,就像从彩色电视剧回到了黑白电视剧。我埋怨自己的水性不好没能渡过大河,即使白天就渡过去了又能怎么样?又能怎么办?河水仿佛知道了我的心思,变的不再流动,变得不用抽刀断水也可以止流。我自嘲没能下水的自己:是不是水太冷?我的梦醒了……我看了看床头的时间,凌晨四点,我起了个小夜,回来继续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续入了那个世界。那个世界变了,小镇的地图已经不是拓展那么简单了,而是即熟悉又不熟悉,我沿着记忆走向要去的方向,杂草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直到比人还高,我就拨不动了。我看着可怕的高不断选择相对的低,结果真的就越走越低了,我踩在柔软的路上,终于告别了阻挡者的世界。大河又出现了,我沿着上次的路线去寻找,河的对岸还是河,没有再找到那个人烟。我走了很久,找了很久,吃完了最后一块干粮,在太阳越来越低越来越红的时候走出了大河,不是原路返回,是另一个起点。拖着疲惫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意识,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艳阳高照。又饿又渴,我走的很慢,走了很久,在傍晚的时候看见了袅袅炊烟,炊烟的院坡下有一个女人在井边打水,我朝那个人那口井走了过去,脚步近了的时候,女人听闻到了我的存在,但她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打着水。打满水便头也不回的担在肩上,一气呵成,我不知道之后她还会不会回头看一下我?但是我却忍不住开口了。我问了一句,她回了一句,在她侧脸的那一刻,她大约是一个二十六七,七八的妇人,即使半侧容貌也能感觉得到那是一个美丽的人。美和很多东西一样,也是一种无法被掩饰,无法被遮盖的气息。饥肠辘辘的我厚着脸皮向她提出了请求,她没有拒绝。我跟着她走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俩个小孩在玩耍,等她再出现在我面前是她端着一碗水,我抬头接碗的时候看清了她的脸,从正面看见了她。是你,我激动的没有叫出你的名字,你的脸沧桑了很多,你也看清了我。你慌张的放开了碗,嘟嘟了几个字,意思是饭还在锅里。望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呆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还听见了肚子里的水响。过了一阵儿,你和饭一个也没有出来,天暗了下来,我望向厨房,我一点儿也看不见里面的世界,里面只有火柴头般大小的一点亮光。我鼓起了勇气,向厨房走了进去……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