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要贴贴
作者:诺鸣 | 分类: | 字数:1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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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吓唬
乔家果然如秦县令所料,眼见官司终于消停了,没过几日便要去礼佛,陆宴鸣也在其中。
一家人临上马车之时,跟随陆宴鸣一同前去的穆海不动声色的往乔家外墙的一处阴影瞟了一眼便跟着陆宴鸣进了马车。
启程后。
“刚刚秦县令派来的探子走了。”穆海稳重说道。
陆宴鸣拿着手中的书翻看,闻言笑道:“看来等会儿在庙里有热闹了,佛门净地,可惜了。”
穆海想了想,想到什么而浅笑了一番。
一个时辰后,乔家的马车停在了寺庙台阶下,一行人顺着阶梯往上面的惠云寺走去。
惠云寺来来往往的香客很是热闹,乔家人拾阶而上,进了寺庙便一步步往供奉佛像的大殿走去。
一家人虽是来拜佛去秽保平安顺遂的,陆宴鸣想着心中平日舞刀弄枪的小姑娘,觉得比起给自己还是给小姑娘多拜拜才是,是以陆宴鸣也跟着拜了不少,更加诚心,还捐了丰厚的香油钱点了莲花平安灯,只为保佑小姑娘平安。
乔家人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今日本就打算在寺庙里多逗留些时间,所以一家人正在寺庙里转着瞧瞧,静静心。
前方有一处茂密的树林,大片的银杏树和枫树交相辉映,有不少人在这附近散步观赏,乔家也往那边去了。
陆宴鸣带着身后的穆海稍稍往乔家人外围走了几步,在树林中边走边观赏着。
乔家人未有所觉,继续边走边跟陆宴鸣交谈闲聊着。
陆宴鸣难得回来一趟,这惠云寺也是更难得来一趟,乔氏便边走边说着这惠云寺的变化。
就在这时,西北角那边突然步履匆匆的来了两人,很是慌张的往前冲着,不时的回着头,竟是直直的就往乔家所在的方向过来了。
乔家人聊着天,压根没注意,待两道人影闪过,其中一个人影已经冲撞到了他们其中,有一人接住了冲过来的人。
事发突然,乔家人吓了一跳,跟随来得小厮丫鬟忙护好自己的主子们。
被接住的人很是害怕慌张的一把抓住了手中的衣袖,低着头就颤着音直喊救命,那可怜见儿的让人心生怜意,乔家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子。
可惜,接住这姑娘的人根本不解风情,直接胳膊肘一甩,连衣带袖的一下就甩脱了抓着他袖子的女子。
女子低着的头颅面上一愣,忙掩住眼中的惊讶,换上柔弱的表情微微抬头,嘤嘤说着:“多、多谢公子相救。”
谁知,女子一抬头,本是泫然欲泣的模样一下变得目瞪口呆,定定的盯着刚刚自己拽住的人。
正在整理刚刚被拽起点褶子的袖子的穆海冰冷低头,“不客气。”说着还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了他身后的陆宴鸣。
原来,女子忙着冲撞,穆海一个瞬步便挡在了陆宴鸣身前而未叫那女子近了陆宴鸣身,接住女子并挡下的人是穆海。
“姑娘这是——在逃命?”穆海出声问道。
女子一愣神,“啊?啊——我、我不,对,刚刚后面有人、有人追我,我好不容易甩脱了他们,就、就——”
穆海抬眼瞧了瞧西北角,没人,便垂目瞧着坐在地上的女子:“那边没人,你安全了。”
女子还是愣愣的,“哦,是吗,谢谢。”说着话,眼神还不住瞟着穆海后面的陆宴鸣心中惊疑。
“既无人,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穆海冷漠说道。
什么?不能就这样回去!
女子忙摇头,“不,我害怕他们还在寺庙里等着我自投罗网,求求你们就让我跟着吧,我、我家人也在寺庙里,只是我与他们走散了,可否待我找到我家人再离开?”
女子很是殷切,不知晓实情的乔家人便动了些恻隐之心。
乔母叫女子先跟着他们,跟随女子一块儿跑来的一个丫鬟忙将女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女子很是感谢:“小女子姓吴名巧丽,在此深谢诸位救命之恩待寻得我家人定当重谢!”
吴巧丽盈盈一拜,只是有些分不清到底拜的是穆海还是陆宴鸣。
陆宴鸣神色淡淡,穆海也一直冷着脸,两人都没吭声只是冷眼瞧着。
吴巧丽见陆宴鸣没有任何反应,立马红了眼眶,可又不想败了脸面,只得有些幽怨的瞟着陆宴鸣,自顾自的起了身,不然真是太尴尬了。
吴巧丽跟着乔家人走着,可能还是年纪小,见刚刚穆海扶住她,又见穆海是跟着陆宴鸣的,是以这吴巧丽便一直找话与陆宴鸣叽叽喳喳说着。
而吴巧丽本人,心中越发想要与陆宴鸣成婚了。
虽然一路上陆宴鸣未曾搭理过她,但架不住陆宴鸣样貌俊美,此次是吴巧丽距离陆宴鸣最近的一次,能够如此近的瞧见钦慕的公子,吴巧丽更是铁了心要嫁给他,是以走得与陆宴鸣越来越近。
可惜,穆海和陆宴鸣本人哪里会如了吴巧丽的愿,两人都不动声色的躲着吴巧丽,这女子贴得越近,穆海与陆宴鸣躲得越远。
乔家人只觉得有些怪异。
第255章 吓唬
但还没想明白这是为何时,远处就有人来找了。
吴巧丽看到忙高声喊道:“爹!我在这儿呢!”
不远处的吴乡绅忙大喜的急匆匆带着下人跑来,“诶呀我的宝贝女儿啊!你可叫我好找啊!你说说你万一丢了你爹我可怎么办啊!”
这父女俩贴在一处又哭又笑,乔家人只想赶紧走。
没想到这女子竟是吴乡绅的女儿,早知如此就应该把吴巧丽直接交给寺庙的和尚让他帮着还给吴乡绅才是。
哭笑的差不多了,听吴巧丽说是一个公子救了她,见着吴巧丽指的方向,吴乡绅便做出惊喜模样,连忙上前去:“原来是陆大人,感谢陆大人救了小女,在下感激不尽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不如就让我做东好感谢一番陆大人才是啊!”
谁知,陆宴鸣直接平淡的指着身边的穆海,“你家女儿是他救下,与本官无关,要请便请他吧。”
此话一出,饶是吴乡绅长袖善舞也不住变了脸色,但还是强忍下缓和了表情,“欸,这位不就是陆大人的小厮吗,既是陆大人的小厮,那我女儿不还是陆大人救的吗,”吴乡绅赶忙换了话题,抬头看了看天,“瞧着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同在这寺庙里转转,惠云寺景色不错,看完景,我们两家再一同去我那桂香园用顿饭如何。”
听吴乡绅说那穆海是陆宴鸣小厮,知晓实情的乔家人闻言色变,但又架不住吴乡绅不住邀请,乔父见陆宴鸣微点了点头,乔父便答应了。
两家人一同在寺庙里逛着,吴巧丽有意无意的就往陆宴鸣身边凑,吴乡绅也有意引着乔家人注意不到自己女儿和陆大人那边。
吴巧丽含羞带怯的轻声说道:“原来您就是我爹说得陆大人,小女子无知,刚刚竟冲撞了大人,还望陆大人原谅。”
吴巧丽很是扭捏,一直微红着脸,像是陷入甜蜜的纯情少女。
但陆宴鸣始终如古井无波般毫无反应,目视前方的走着,连说出口的话都语调平平,“无碍。”两个字就打发了。
吴巧丽毫无所觉的再接再励道:“听我爹说,陆大人英明神武,断案果决,是个为国为民深明大义的好官,小女子书读得不多,但最是喜欢像陆大人这般厉害的人,巧丽好生敬佩,”停顿了一番,脸上羞红更甚,“我,我将来成婚,也是想跟像陆大人这般英明的男子一起白头到来,不离不弃。”
话说到最后,跟个蚊子叫般。
不说还是毫无反应的陆宴鸣如何,连穆海都抽搐了嘴角,听着吴巧丽的话心生烦意。
这次陆宴鸣连两个字都欠奉,直接什么都没吭声,直直就往前走。
吴巧丽有些羞恼,见陆宴鸣身高腿长走得快,她跺了跺脚小跑着就往前追。
好不容易等她追上了陆宴鸣身侧,打算装作崴脚而扯住陆宴鸣长袖时,陆宴鸣直接一个抽身便继续往前走去,只见前方是一处开阔之地,一个有些大的凉亭就在不远处。
吴巧丽便立刻往前追去,刚走进凉亭便震惊的瞪大双眼。
吴乡绅也引着乔家人进凉亭,但见自己女儿杵在凉亭门口没动便问:“你做甚呢,快进去啊?”
吴乡绅见自己女儿没反应便抬头往亭中看去。
一倾城绝色女子已经坐在亭中,嘴角勾着浅笑,左手肘轻撑石桌端着茶盏将饮未饮,上挑的勾人摄魄的眉眼只含笑盯着一人,只见那女子微微启唇,“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心都快碎了呢。”
吴乡绅和呆住的吴巧丽顺着那女子的视线看去,那个方位唯有陆宴鸣一人。
吴巧丽眼睁睁瞧见,那女子仅用一句话,便叫冷脸一路的陆宴鸣如春雪消融般柔和了面色,满眼温柔的走近女子,紧挨着女子身边坐下,亲昵的从袖中拿出一条淡青色的手帕给那娇丽女子轻柔擦拭嘴角,连冷酷的嗓音都满含柔情,“我的错,该走快些的,以后都不会了,想让我怎么赔你?”
女子左手端着茶盏,倾身贴近陆宴鸣,右手食指在陆宴鸣锋利的下颌暧昧划过便勾起他的下巴,二人脸贴的极近,双眼皆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好说,香吻一枚,我就原谅你。”
陆宴鸣眼含惊讶,瞥了眼在凉亭门口扎堆的乔家人和吴乡绅、吴巧丽,无奈轻笑着摇头,头颅微微一偏,两人的唇便贴在了一处,满是纵容,水乳交融。
虽是短短的一吻,但却如惊雷般劈中了凉亭门口的众人。
待两人分开,一声惊叫骤然响起,犹如尖利着嗓音的鸟,很是刺耳。
暖阳勾着陆宴鸣的下巴,冷眼瞧去制造噪音的人,“吵死了,鬼叫什么。”
“你!你!”吴巧丽如窒息的鱼不断大口大口的呼吸,“你怎可如此孟浪,他、陆大人可是国之栋梁,你这妖女怎可侮辱于他,简直是无耻下贱!”
乔家人面色巨变,都来不及想刚刚看到了什么,惊恐的盯着吴巧丽就怕她再口出狂言,又怕暖阳生气会对吴巧丽做什么。
谁知暖阳只是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下吴巧丽,语气轻慢:“孟浪?陆宴鸣可是我未来的夫君,焉有你说话的份,管得太宽了吧。”
“什么?!”
“夫君?!”
吴乡绅和吴巧丽惊慌失措,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陆大人,这可是真的?”吴乡绅难以置信的问道。
陆宴鸣冷眼瞧去吴乡绅,“自然是真的。”
“不是、这、这——陆大人您怎么从未提起过啊?!”吴乡绅还是难以接受。
陆宴鸣皱眉,“你没提,我为何要说。”
吴乡绅抖着手冒着汗,“那——之前,我说要为您牵线时没提这事呢?”
陆宴鸣闻言眼中冰冷更甚,话语更加冷酷无情,浑然是刑部侍郎上身:“本官记得,当时就已经拒绝你了,还有,吴乡绅,你已经逾矩了,这是本官的私事,你是凭什么认为本官要细细告知于你,容你来质问本官的。”
听陆大人自称本官,吴乡绅一下惊醒,立刻拉着自己女儿跪下磕头认罪:“是草民愚钝无知,是草民愚昧猖狂了,草民知罪,草民知罪!”
自来士农工商,虽吴乡绅在桃花县算是富甲一方,但也只是个小小乡绅,在桃花县这个富庶之地只能算个排在前几位的乡绅一个,只是之前与秦县令结交甚密而今忘了分寸,吴乡绅面对着朝中三品大官自然惊恐。
吴巧丽见自己爹竟怕成这样,她自己也心生惧意跟着跪下磕头。
陆宴鸣存心晾着他们,也是气愤刚刚吴巧丽出言侮辱暖阳,打算教训这不知分寸的父女两个一顿。
陆宴鸣将乔家人招进凉亭坐下,故意没提吴乡绅父女。
陆宴鸣给暖阳捏了一块儿糕点,切成刚好入口的小块喂进暖阳嘴里,见她咽下便轻声问道:“好吃吗?”
暖阳咽下,歪了歪脑袋,“还不错,甜而不腻,很是清爽,应该挺合你口味的。”说着,暖阳便叉起一小块喂给陆宴鸣。
陆宴鸣张口吃下,点了点头,“确实刚好,不是很甜,这个天气再配上清新的花茶滋味应该会更好。”
“花茶吗?说来巧,豆豆刚好带了花茶,可要用些?”
陆宴鸣点头。
一时间二人旁若无人,凉亭中除了二人其余人皆静悄悄的,连跪着的两人都不敢吭声。
趁着豆豆泡花茶的时间,陆宴鸣便打算料理吴乡绅父女。
陆宴鸣一身官威压得吴乡绅和吴巧丽汗如雨下不敢抬头,只威严开口:“起来吧,今日之事再无下次,否则我刑部大牢可就不是那么好出的了。”
虽说进刑部大牢的犯人皆是犯了重案要案的穷凶极恶,开个口将面前跪着的这两人送进刑部大牢逛一圈他陆宴鸣也是可以做得了主的,将这二人吓上一吓也好,但要说辱骂官员,那吴巧丽也算是罪加一等,但念及其并不知晓暖阳身份,是否要罚还要端看暖阳如何打算。
“呵,”暖阳笑出了声:“瞧着细皮嫩肉的,进了刑部,还能活得过一天吗,别待个两三个时辰就吓死了。”
吴巧丽惊恐抬头,就见暖阳笑着直勾勾瞧着她,顿觉面前这绝色女子是在说吴巧丽她自己,吴巧丽赶忙摇头,抖若筛糠。
一旁陆宴鸣勾着手指将暖阳小巧的下巴转过去面对着面,“小祖宗,你别把人先吓坏了才是。”听着像责怪,可言辞间俱是宠溺。
“切,有胆子做没胆子受着,哪有这样的道理,”暖阳勾着唇笑得有些邪气,眼神瞟去看吴巧丽,“虽说她不知我是何身份,但就她辱骂朝廷命官,单就这一条我就能治她的罪,我现在还没跟她计较呢已经算我仁慈了,否则,我家的地牢就能让她有去无回。”
暖阳话音刚落,吴乡绅与吴巧丽已经脊背发凉。
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想到,陆大人身边的这位女子竟是朝廷命官。
吴巧丽更加难以置信,她刚刚竟祸从口出!
“算了,这里是你家乡,这趟来也是为了你我婚事,我也不想这时候遭杀孽,趁我今日心情好,速速离去,不然我也不介意现在就拿你们开刀。”
见女子松口放过他们,吴乡绅和吴巧丽有些愣住。
陆宴鸣不耐的说了一句“还不快走。”吴乡绅便立马起身拉上女儿带着下人便即刻离去了。
吴乡绅父女并未影响暖阳和陆宴鸣的心情。
二人继续在凉亭中品尝茶点,豆豆还领着丫鬟分给乔家人。
乔家人耐人寻味的探究着亲昵坐在一处的男女,心里头都有些说不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