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首席的逃妻
作者:疯狂的蚊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4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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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别有用意的鸡汤
墙上的钟声发出‘咚,咚’的响声。
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杨心蕾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克制着不去想视频里的内容,可,人很奇怪,你越想刻意忘记什么东西,你就会记得越清楚。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吓的杨心蕾在被窝里尖叫起来。
“啊……谁……谁啊?”尖叫过后,声音明显弱了下来。
熟悉的声音让她为之一振:“心蕾,是我。”
是——如风,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杨心蕾从被子里钻出来,几乎是从*上跳了下去,慌忙的拧开反锁的门,见到贺如风霸气的脸,她直愣愣的扑倒他的怀里:
“如风……你总算回来了
。”
听女人这声儿,不对劲儿,关上门,托起女人的小脸:“怎么了?”
搂着他,杨心蕾便找到了安全感,呜咽的说:“我好害怕。”
眼皮一垂,她竟然光着脚丫就下地了。
把她横抱起来,放在*上,可女人的胳膊依旧缠在他的脖子上,紧紧的就是不松手。
察觉到女人的不对劲儿,坐在*上,板正她的脸正对着自己:
“心蕾,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哆哆嗦嗦的将手机递给贺如风,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又哭了起来。
划开手机,短信的内容摆在他的面前,心不由得紧了一下,这明显是恐吓,带着焦虑和担心问:“心蕾,你看到了什么?”
越提这事越激动。
杨心蕾哽咽的语无伦次的说:“呜呜……视频,虐.猫视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虐猫?
赤.裸.裸的恐吓
贺如风抚摸着杨心蕾的后背,试图安抚着她:“心蕾,别怕,有我在,以后晚上我不出去了。”
前思后想。
男人都觉得这事不对劲儿,先是引诱让自己出去接心儿,后是给杨心蕾发恐吓短信和血.腥视频。
这,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
狂傲冰冷的脸上带着戾气,男人的心中似乎有数了。
翌日清晨。
杨心蕾接到了花姐的电话,最后一个场景的敲定希望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
电影片场嘈杂一片。
围观的群众熙熙攘攘的议论纷纷,杨心蕾利用服装的颜色来掩盖了自己苍白的脸色,乌青的黑眼圈用厚厚的遮瑕膏涂着,干裂的嘴唇也在早上临时做了一个唇.膜,导演和副导演围在一个桌子旁低声讨论着什么,杨心蕾照过镜子确认自己的状态没有问题以后这才上前和大家打招呼。
“张导,王导。”
闻言,几个人转过来,让出了一个地方:“这不是我们杨大经纪人嘛,快来坐。”
桌上有一张地图和一本册子。
几个地方用红笔圈上了圈。
杨心蕾用指尖点了点:“这几个地方都是选出来的最后拍摄地点吗?”
导演用钢笔的一端敲了敲脑门:“对啊,但是我们不知道具体选哪个地方,因为结局比较特殊。”
杨心蕾的视线瞄到了角落里一个选景,拿绿笔圈了出来:“这个地方看起来很不错,很符合最后结局的场合。”
导演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他笑盈盈的说:“杨经纪啊,这个选景好是好,不过还是要麻烦你老公啊。”
麻烦如风?
“导演请明讲。”杨心蕾开门见山的问。
“那块景点是贺总旗下的,没有他的批准我们不能用的,所以还是要请您说说好话。”导演搓着手心。
杨心蕾在脑袋里转了一下进度,而后爽快的答应了:“好,你们先准备一下,我现在回去一趟,尽量今天就能够拍上。”
由于是周末。
贺如风今日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书房准备一份文件。
敲门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
“进。”贺如风以为是家里的佣人,客气的吐了一个字。
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顺着味道涌去,是林知梦。
她穿的特别性感,一身火红色的镂空睡裙,两条洁白的大腿晃动在外面,光着脚,脚趾甲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贺如风随手翻了一下桌上的台历,今天贺一博出差,所以林知梦就打扮的这么浪来引.诱自己?
“如风~”林知梦娇滴滴的唤着,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双脚交叠,似乎有些冷。
这个书房是特意用寒冰瓷砖制成的,这样可以随时保持男人办公时清醒的头脑,谁知林知梦却直接光着脚进来了,不冷才怪呢。
‘唰唰’的钢笔声陡然停了下来,贺如风仰躺在沙发上,看小丑一般望着眼前卖弄风.骚的女人,唇边扯起一抹弧度,勾勾手指:“过来。”
林知梦心中欢呼雀跃,顾不得脚底的冰凉,三步化两步的扭到贺如风旁边,放下咖啡,绕到大班椅后,两只手臂撑在把手上,略带委屈:“如风~人家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嫁给贺一博就是为了每天能够看见你。”
“哦?”贺如风似笑非笑:“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弟媳?”
一层深意的话被林知梦听偏了,以为是贺如风顾忌这一层关系,于是,她越发大胆,坐在贺如风的一条腿上,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暧.昧的说:“如风,我们不要想这个嘛,今天贺一博不在家,杨心蕾也不在家,人家好想你,我想嘛。”
女人臀部结实的肉压的贺如风生疼,脑海里窜出杨心蕾软软的身体,贺如风冷笑一声,唇间尽是嘲讽的话:“林知梦,你可真......”
‘贱’字还未说出口。
门口传来‘啪’的落东西的声音。
两个人的视线齐齐望去,
——是杨心蕾
。
眼前的一幕刺痛了杨心蕾的眼睛,苍白的脸上布满了震惊,她擒住眼眶的湿润,故作淡定的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
原想着离开,可是,电影的进度不能因她的私事停止,于是,她敛起了面上的表情,淡然一笑,似是眼前的男女跟她毫无关系一般:“贺少,那部电影今天拍摄最后一个场景,需要你的帮忙。”
贺如风准备推开林知梦的动作在看到杨心蕾淡然表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心中燃烧器一股无名火,他故意圈紧了林知梦的腰,咬牙切齿地说:“需要的帮忙?这事晚上再说。”
“可……”
“滚出去。”贺如风吼着。
一抹冷笑挂在唇边,心蕾离开之际丢下一句话:“记得带tao。”
林知梦挑衅的一笑,转而,用xiong去蹭贺如风的胸膛:“如风~我们不要管她,我们.....”
她的话还未说完,下巴便被男人的大手狠狠钳住,力道之大几乎掰碎了。
被激怒的贺如风,眼底透着阴寒无比的眸光,浓烈的危险气息慢慢窜出:“滚。”
抓住她的身子,将她甩了出去,连同桌上滚烫的咖啡一起扔在了她的身上。
“啊,好烫,好烫。”林知梦慌忙的闪躲着液体。
“三个数,立刻滚出去。”贺如风眸子眯起,唇开始一张一合:“一。”
简单的数字如同定时炸弹一般,林知梦狼狈的跑了出去,全身布满了黏糊糊的咖啡渍,她冲到了浴室内,将水龙头喷洒在自己的身上,看着镜子内失败的自己,狠狠的将化妆品全部甩在了镜子上,镜子四分五裂。
街道上树木郁郁葱葱,成排的鸟儿在天空中飞翔。
杨心蕾如行尸走肉一般油走在街道上,脑海里一遍遍的放映着刚刚书房里的一幕,他们的关系愈来愈可笑,从前女友发展到弟媳,现如今又要发展成情.人么?
导演的电话一遍遍拨来,杨心蕾心有内疚,身为妻子的她请丈夫却却受到了重重阻碍,她略带歉意的解释:“张导,如风他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晚上我回去的时候一定把这件事办成
。”
既然杨心蕾已经这么说了,张导也不好说什么:“好,杨经纪人办事我信的着,那明天我们在拍摄最后一个场景。”
“好,谢谢导演。”杨心蕾挂断电话,吸了吸气。
眼神空洞的望着白云的一端,晚上该如何面对他呢?又该如何开口说场景的事情呢?
一个词,划在了心中。
讨好。
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她不经意看到橱窗外的一本书,上面写了一句大大的广告词: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于是,她走进了一家超市,推着购物狂,往里面塞满了食物,心想着,也许为他做一顿美味佳肴他便会答应帮助自己的吧。
何时,她也变的这么庸俗了?
傍晚。
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
当杨心蕾回到家的时候,厨房的砂锅内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一个佣人靠在一边几乎快要睡着了,杨心蕾轻轻踏了过去,拍了拍她。
佣人吓的一个激灵,当看到杨心蕾时,脸上的惶恐一下不见了,轻蔑的瞟了一眼:“少爷说在房间里等你。”
心蕾并没有和她一般见识,她知道,在这个古堡里,佣人们是一向瞧不起她的。
而这份瞧不起,自然也是经受了贺老的允许。
昏暗的卧室内。
淡淡的紫色笼罩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雪纺纱垂在大chuang的两侧,空气中飘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曾经在贺如风的清圆别墅里闻到过
。
猩红色的欧式真皮沙发上,身材伟岸的贺如风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深邃分明的五官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显得狂傲不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
有些局促的杨心蕾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与他进行一场谈话。
“说吧,什么事?”贺如风单刀直入的问。
心蕾将购物袋一股脑的放在地上,往前迈了一步,昏暗的灯光照耀不清女人的表情,但通过她紧攥的小手能昭示出她有多么的紧张。
“我希望你能够将你私下的山圆场景借给我们用一天,来拍摄最后一个场景。”心蕾观察着男人细微的表情。
贺如风将双腿交叠,戏谑的问:“我凭什么帮你?”
心蕾静静地凝着他,眼底的失望如树叶飘落一般,她幽幽的说:“这部电影是贺氏旗下投资的,你不帮又有谁来帮?”
话落。
嘲讽的笑声激荡而来,贺如风点燃了一根香烟,含在口中:“想必你还不知道,这部电影我早已撤掉了投资,现在由另一个娱乐公司接手了。”
震惊扑在女人的脸上,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如风眼底的深邃伴随着嘴角的冷意,他破有耐心的细细解释:“当初我投资这部电影是为了让你屈服于我,现如今,你不但爬上了我的chuang,而且还一辈子被我禁锢在身边,你说我还要这个电影有什么用?贺氏少了这一部电影根本不会损失些什么。”
男人城府太深,心计太深,杨心蕾根本没有料到贺如风会在背后来这么一手,面前,是一个沼泽深渊,杨心蕾除了跳下去没有别的办法。
心蕾的心如同*在地狱,她却只能双手撑着,她抬起步子,慢慢走到男人面前,双腿交错蹲了下来,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温柔似水的嗓音蛊惑着男人:“如风,我是你的妻子,这个原因够么?”
男人体内的*如猛兽出闸一般,下腹一阵燥热,贺如风紧箍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臀部,垂头,醇厚低沉的男声冲进女人的耳膜:“这个原因令我很受用,只是,就看你怎么做了
。”
说完。
贺如风推开女人,掐灭了指尖的香烟,绕过她走到门口,富有深意的话扔给她:“希望一会你会令我满意。”
原来,曾经的爱情真的会灰飞烟灭。
婚姻,此时此刻的婚姻何曾不像一个肉.体的交易。
厨房内,砂锅挤压的气压拍打着盖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
贺如风朝佣人使了一个眼色,佣人便识趣的退下了。
关掉火,将盛满鸡汤的砂锅端到了大理石桌面上。
“计划不许再拖了,每天都要给她服用鸡汤。”
贺老的话回荡在男人的耳边,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麝.香被贺如风牢牢的捏在手中,就在杨心蕾不在家的时候,男人特意将麝.香磨成了粉末儿。
男人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细碎的刘海被打湿,青筋凸起的右手慢慢展开,用白色纸包着的麝.香捏成了一团,母亲的墓碑恍然闯入眼底,贺如风犹豫不决的眸子充满了坚定。
他扯开白纸,揭开砂锅,将麝.香粉末儿全部倒入了鸡汤内。
一旁派来盯梢的佣人看贺如风完成了这一系列后,上前,恭敬地说:“少爷,需要我替你端上去吗?”
贺如风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恢复一贯的冷冽:“三个小时后再端上去,先温着吧。”
“是。”
清香的冰凌花味道四溢。
一盏暗红色的chuang头灯被点亮。
心蕾一袭透明白色的情.趣纱裙,若隐若现的胴.体展.露.无.遗,贺如风一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幅香.艳的美人图
。
粗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灼.热的目光肆意的扫荡着女人完美的身躯。
贺如风的心底腾起一股燃烧的欲.火,他坐在沙发前,威严地命令着面前的女人:“全部脱掉。”
心蕾不言不语,不反不抗,听话的反手绕到后背,摩挲到了拉链,慢慢下拉,白色透明的睡裙如羽毛般翩然落地。
白希的肌肤染了一层淡淡的红.粉,挺翘的饱满撑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长卷的发丝若隐若现的遮住花蕾。
贺如风高傲的站起,自然的拉开裤子的拉链,褪下一切的障碍物,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昂起的东西令心蕾心有余悸,男人催促着:“过来,快点。”
心蕾乖乖的走到男人,脚步刚刚停下,便被贺如风强制性的将身体按了下去,他霸道威严的命令:“今天用这儿。”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女人的红唇。
三个小时后。
卧室门被如约敲响。
贺如风从浴室内出来,瞄了一眼缩在chuang上的女人,围了一条浴巾拉开了卧室的门,佣人使了一个眼色,故意说道:“少爷,这是老爷特意让我给少奶奶熬的鸡汤,是为少奶奶补身子的。”
贺如风接过鸡汤,打发了她退下,杨心蕾疲惫不堪,窝在被子里不愿意动弹,男人把那碗鸡汤放在*头柜上,拍了拍女人:“起来,把鸡汤喝了。”
心蕾掀开眼皮,闻到了香味儿,其实,她真的好累,可是,一想到场景的事情还没有被敲定,硬着头皮起身,刚把鸡汤端过来,贺如风拦住了她,欲言又止的问:“你愿意喝么?不愿意喝就算了。”
杨心蕾有些疑惑,何时这个男人这样在乎自己的感受了,她勾唇一笑:“爸特意为我熬的,我不喝怎么好。”
说完,一口气将一整碗鸡汤喝光
。
贺如风的心钝痛,无尽的愧疚在体内蔓延,她喝了,也就是说,也许他们二人永远也不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阳光明媚的清晨,贺如风的生物钟早已将他唤醒。
他匆忙的在浴室内洗漱,时不时的瞄一眼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
梳妆台前。
心蕾拧开雅诗兰黛的化妆水,滴在手心里,轻揉了几下,抬起手腕,便往脸上拍。
下一秒。
杨心蕾夹杂无比痛楚的尖叫声洒在卧室内:
“啊……啊,痛,好痛,我的脸。”
听到尖叫的贺如风,从洗手间内飞奔出来,径直跑到梳妆台,便看见杨心蕾的双手颤抖着,而她的脸就像被灼伤了一般,全是红红的一片。
眉头一紧,贺如风的心像被人闷住一样,在她脸边轻轻吹着:“心蕾,怎么弄的?”
女人指着梳妆台上的化妆水,哆嗦的说:“我……我刚才涂了化妆水,好痛。”
化妆水?
杨心蕾每天都用这个化妆水都没什么问题,怎么今天一用就出了这种事?
略懂医疗常识的贺如风急忙扶着杨心蕾让她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洗一番。
经过几次不断的冲洗,杨心蕾的脸已经没有那么痛了,红肿的部分也渐渐变少了。
重新坐回到梳妆台前,她拿起那瓶化妆水,仔细的闻了闻,好熟悉,好刺鼻的味道。
回想了一下。
这味道是——洗甲水。
天哪,这里面居然是洗甲水,是谁动了她的化妆品?
想到什么似的,女人的心‘咯噔’一下,看着这梳妆台的化妆品,杨心蕾不禁有些打怵,屏住呼吸,将桌上所有的化妆水,乳液,bb霜,隔离霜,防晒霜全部拧开
。
一闻。
她吓的后退了一步。
全部是洗甲水的味道。
接二连三的事情令杨心蕾有些吃不消了。
先是虐.猫视频,后是洗甲水事件。
一抹白色的影子窜入杨心蕾的脑海里。
——莫非是林知梦?
杨心蕾喘着急促的呼吸,心脏狂跳不止,她将化妆品全部扔掉,颤抖的嗓音,小心翼翼地问贺如风:“如风,会不会,会不会是林知梦?”
一道犀利的视线扫向女人,令心蕾下意识的噤了声,同时,跳动的心也窒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这样一幅眼神看着自己?
呵。
林知梦曾经是他的前任女友,维护是理所应当的。
女人自嘲的笑笑,弯下腰,将装有化妆品的垃圾袋系好,丝毫不顾脸上的红肿和疼痛,拾起垃圾袋下楼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内。
当她再一次回到卧室的时候,男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心蕾颓败的蹲在chuang边,瘫坐了下去,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绝望的抽泣着,最初当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那丝担心后,她安慰自己,这个男人还是爱自己,关心自己的,可是,当自己怀疑到林知梦的身上时,男人传递给她的表情和眼神让她深深的绝望了。
殊不知。
卧室微敞开的门缝。
一道黑曜石的眸子将女人的一举一动完全吸纳了进来。
贺如风迈着铿锵有力的步子来到了林知梦的卧室,‘砰’的一声门被踢开,把正在化妆的林知梦吓了好大一跳
。
她放下手中的睫毛膏,有些惊喜又有些胆怵的问:“如风,你怎么来了?”
“说!”贺如风犹如撒旦一般,魔鬼般的手掌陡然掐住了林知梦的脖子,脚步步步逼退,将她挤在了墙角:“说,是不是你在杨心蕾的化妆品里动了手脚?”
林知梦心虚的摇着头,装作一批受惊的小马,眼泪在眼眶里乱转,委屈的说:“如风,我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我没有。”
“没有?”贺如风的嘴角似笑非笑,将另一只手里的化妆水拿出来,晃动在林知梦的面前:“有没有,我们来试一试。”
当林知梦看到那瓶化妆水时,惊呆了。
贺如风似乎很满意女人的反应,他嗜血的眸子盯着林知梦的脸,将化妆水抬起,就要往她脸上喷。
“啊——不要,如风,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林知梦惊慌失措的赶紧认错,她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便会毁容。
贺如风‘倏’地松开了女人,将化妆水拧开倒在了地上,嘲笑着女人的愚蠢:“这只是普通的纯净水而已。”
林知梦惊诧的抬起头,得知自己被耍了,懊恼极了,不等怎样,贺如风警告的话甩给她:“以后不要在做什么小动作,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嘭’房门被甩上。
林知梦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仇恨之火熊熊燃烧着。
晚饭是由杨心蕾亲自做的。
八菜二汤。
佣人们一点忙也没有帮,杨心蕾坐在餐桌前,望着大家动筷的表情,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做饭了,生怕得不到贺老的喜爱。
四周环视了一圈,见所有人吃完后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杨心蕾才安心吃饭。
‘呕。’
坐在杨心蕾对面的林知梦忽然传来一个呕吐声
。
餐桌上的蹙起眉头,齐齐看向林知梦。
“抱歉。”林知梦捂着嘴巴,钻进了洗手间内。
贺老放下筷子,早已没有了胃口,问道贺一搏:“知梦怎么了?”
贺一博看了一眼洗手间,耸了耸肩:“估计是胃不好吧,最近每天都这样。”
贺老若有所思,随即,眸子一亮:“知梦该不会是有了身.孕吧?”
“我去看看。”贺一博从椅子上站起,转身,从洗手间回来的林知梦回来了。
“知梦,你是不是?”贺老试探的问着。
林知梦娇羞的点了点头:“昨天才知道的。”
“真是太好了,我们贺家有望了。”贺老喜笑颜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夜晚。
似梦非梦中,杨心蕾似乎听到了卧室门口下压门把手的声音。
睡觉极轻的女人悄悄的从chuang上爬起,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轻巧的下了chuang。
女人将门拧开,却无一人。
生怕吵醒男人的心蕾把卧室门关好,一个转身,身穿一身白裙,披散着长发的林知梦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悠悠的说:“大嫂,你怎么了?”
“......”心蕾惊吓的捂住嘴巴,将想发出口的尖叫声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林知梦,你大半夜不睡觉怎么在这里?”心蕾故作镇定,小声的问她。
鬼魅的林知梦俯下身子,悄悄的在女人耳边说:“我在等你啊。”
杨心蕾的心好像被人抛在了森林里,惶恐,不安,但她镇定依旧,只是,拳头攥紧了,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到00:00了,她屏住呼吸:“你等我做什么?”
林知梦的脚步倒退了一个台阶,扯起一抹冷意的笑:“我等你帮我
。”
忽然,女人故意的转身。
白裙臀部的地方开出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杨心蕾诧异的捂住嘴巴:“你......你根本没怀.孕?你来那个了?”
林知梦将手指附在嘴唇上,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小点声。”
女人丝毫看不出林知梦的眼底的诡计,她上前一步,紧张的说:“你怎么能够骗大家呢?若是爸知道你没有怀.孕,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错了。”林知梦悠悠的说:“我没骗大家,我怀.孕了,只是我流产了,而害我流产的人便是你。”
心蕾还没有将这句话消化完整。
下一秒。
林知梦的嘴角噙着一抹妖娆的胜利的微笑,整个人故意将脚踏空,淬不及防的从楼梯口滚了下去。
杨心蕾站在原地,懵了,愣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林知梦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陷害自己。
这样一来,不但她的假怀.孕可以顺理成章的流.产,还可以名正言顺的陷害杨心蕾。
可谓是一箭双雕。
“啊——”揪心刺耳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古堡里显得尤为扎耳,更为深沉的夜添上了一抹阴森感。
今夜。
注定不是一个寻常的夜。
整个古堡灯火通明,所有人纷纷从各自的卧室里出来。
林知梦演戏的脸上布满了泪水,痛苦的捂住肚子,双手颤抖的向贺一博的方向挥着:“一博,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
脚步声嘈杂一片。
所有人一窝蜂似的堆在了林知梦身边,隐隐约约间,杨心蕾看到了林知梦白裙后那一大滩的血迹。
原来,她是故意的,那一滩血迹是要刻意造成她流产的证据。
“知梦,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呢?”七嘴八舌的人分不清是谁问出的这句话。
倏然。
虚弱的林知梦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楼上的杨心蕾,气若游丝的说:“是杨心蕾,她把我推了下来,她害了我的孩子。”
矛头指向了心蕾。
只见贺老浑浊的眼球盛满了浓烈的恨意和愤怒,他握着拐杖上了楼,一步步都带着仇恨,倏然,银质的拐杖向杨心蕾挥去。
心蕾闭上了双眼。
可是,剧痛感没有传到身上。
一声男人的闷哼让她陡然睁开了眼睛,竟然是贺如风,他用后背替自己挡住了贺老的那一拐杖。
贺如风的额头很快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英俊的五官拧在了一起。
“如风。”心蕾心疼极了,托住贺如风的身子,双手覆上他的后背,眼底全是担心之色:“如风,你怎么样了?”
贺如风摇摇头:“没事,我们回房。”
“知梦,知梦”贺一搏喊叫着。
贺老顾不得其他,慌张的下了楼,朝司机吼着:“快,快送二少奶奶去医院。”
贺家古堡一瞬间鸦雀无声。
杨心蕾慌忙去柜子里翻医药箱,那个拐杖的力道有多大她是能够感觉到的,而且她清晰的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和拐杖实实在在的殴打声。
贺如风的后背受了伤,所以只能趴在chuang上,听着女人忙里忙外的动静,男人的心皱的紧紧的,片刻,chuang的一端塌陷了下来,杨心蕾熟练的扯开贺如风的衣服,后背上一条惊心怵目的紫红色印记倒映在女人的眼底,杨心蕾将沾染着药物的棉球轻轻的在男人的伤痕出涂抹着,小心翼翼的
。
灯光下,女人的脸颊如花朵般美丽,贺如风一时看的有些发呆,几乎忘记了后背上传来的阵阵剧痛。
“很疼吧?”杨心蕾轻柔的嗓音如流水般响起。
贺如风的心化了,软了:“不疼。”
女人低低的‘嗯’了一声,继续移动手中的动作。
静谧的卧室内。
两个人的呼吸声那么清晰。
贺如风的下巴压在枕,头上,一只手拉过女人,覆在自己的手心里,眼底混合着复杂的情愫,他酝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心蕾,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恨我。”
药棉签抖了一下,落在了chuang单上,chuang单很快就被染脏了,杨心蕾胡乱的擦着,谁知越涂越脏,杨心蕾握着棉球扔到了垃圾桶,抬眸的那瞬间,她问:“如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贺如风很快的否认了。
杨心蕾是了解贺如风的,既然他不想说那自己也不想勉强他,她微微一笑:“可以了,这几天先不要洗澡了,饮食方面也要清淡一些。”
女人一边收起药膏一边继续说:“最近不要穿银灰色系列的衬衫,那个材质会让伤痕发炎的。”
*头柜上堆了满满的杂物,杨心蕾利索将它们收拾好,抬头的瞬间,才发现男人一直望着他,可以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心蕾敏感的性子令她有些不安,她蹲下,与男人的视线平齐:“如风,你也认为知梦的事情是我做的?”
贺如风挪动了一下身子,后背被女人擦过的地方凉飕飕的,舒服极了,他深深的呼吸:“如果我认为是你做的,我就不会替你挨打了
。”
窗外,月光朦胧,星星闪躲,杨心蕾安静的坐在chuang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扇子,替睡着的男人扇着后背,好来缓解他的疼痛,待男人熟睡以后,杨心蕾开始把卧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把男人的脏衣服全部洗干净晾到了阳台上,观察着男人的嘴唇有些气泡,想必是上火了,又查了一个食谱,熬了一碗冰糖银耳紫薯羹放进了冰箱里。
一切全部忙完后,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杨心蕾一点睡意也没有,用干净的消毒棉球将干涸的药膏擦干净,又重新抹了一层新的药膏。
杨心蕾关上了主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chuang头灯,男人黑暗的侧面轮廓让她着迷,今天的事令她太过震惊,她万万没想到贺如风能够为她档那一拐杖,她扬起幸福的微笑,其实他还是很爱自己的,女人轻轻的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避开他受伤的地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他的短发,轻轻的呢喃着:“如风,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黑暗中,一双眸子‘倏’地睁开,女人的心里话全部被男人听到了,许久,直到听到杨心蕾均匀的呼吸声,贺如风才小心的伸出一只胳膊将女人揽在怀里,小声地说了一声:“好。”
凌晨五点钟。
古堡悉悉索索的响动吵醒了熟睡中的贺如风,男人披了一件外套下了楼,是
管家搀扶着贺老从医院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医护人员,林知梦躺在担架上,贺一博在一旁替她盖着毛毯。
贺老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愁容,见到贺如风后,使劲用拐杖砸着地面,怒气冲冲:“杨心蕾呢?让她给我滚下来,她把我的亲孙子给害死了,我要让她偿命。”
“爸!”贺如风快步下了楼,扫了一眼假寐的林知梦,冷声说:“这件事不是心蕾的错,也许其中另有隐情,心蕾不是那样的人。”
林知梦闭紧的眼球动了一下,偷偷的捏了一下贺一博的手,于是,他把话接过来,字字珠玑:“大哥,做人要有良心,大嫂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却帮着她说话,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贺如风冷冽的眼神‘倏’地扫了过去,让贺一博闭了嘴,他眯起危险的眸子,绕着林知梦转了好几圈:“心蕾害死了你的孩子?谁可以作证?”
“知梦,知梦可以作证
。”贺一博迅速的狡辩。
贺如风鄙夷的轻哼一声:“那就等她醒过来以后再说吧。”
说完,男人朝医护人员摆摆手:“将二少奶奶送回房里,爸,您*没睡上去休息吧。”
血液升高的贺老无暇操心,只好作罢,在管家的搀扶下上了楼。
偌大的古堡,说不清的冷清,贺如风在所有人退下后上了楼,吻了一下睡梦中的杨心蕾,他整理好自己,给杨心蕾留下了一张纸条后便去了公司。
当杨心蕾醒来的时候早已是八点半,摸了摸chuang边空空的,她趿拉着拖鞋下地,无意间扫到了chuang头柜上的纸条:
心蕾,我去公司了,今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杨心蕾疑惑的握着纸条,为什么男人会让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她生病了吗?
古堡的门铃‘刺啦刺啦’的响着。
佣人前去开门,片刻,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来到了杨心蕾的卧室。
“少奶奶,有您的包裹。”
洗完手的杨心蕾正在涂护手霜,她轻声应着:“好,知道了。”
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前去开门,杨心蕾捧着沉甸甸的东西,心里疑惑:究竟是谁会给自己邮寄包裹呢?
抱着好奇心,将快递撕开,看着上面的运单编号,居然没有写发件人的一切信息。
撕开一层,还有一层。
撕,撕,撕,撕了四层才看到包装。
将包装打开。
“啊……”杨心蕾尖叫了一声,失手扔下了包裹,眼底浮起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