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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逢,是在1992年北国的秋天。她从苏州去哈尔滨G大报到。那年他大二,在火车站迎接新生。他拿着报名册问:“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温柔。她红着脸回答:“我叫刘小婉。”一派羞涩。男孩目光清澈,“哪个‘WAN’?”女孩声音轻细如风:“婉约的‘